动了那么大的情绪,转瞬就睡了。
屋里可没点迷香。
站在榻边看了会,杨束轻步出去。
“吴州有异常?”杨束侧了侧头,问牌九,看着池面,他洒了把鱼食。
牌九摇头,“井然有序,丝毫未乱。”
“去抓药吧。”杨束挥手,崔听雨的药,都是现抓现熬,再养上半月,想来她的病情能稳住。
到时,就送她离开,杨束想看看崔听雨真正的风采。
喂完鱼,杨束去了扶湘院。
再有一个来月,孩子就要落地,柳韵近些日子不怎么关注外头的事,一心缝制小衣裳。
“才多久,就多了两件。”
杨束拿起桌上的婴儿衣物,端详着。
“韫儿送来的。”柳韵看了眼杨束手上的小衣裳,开口道。
“难怪。”杨束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柳韵瞧他,“我的针线活没法入眼?”
杨束扬起右眉,“娘子何出此言,你给我制的那件衣裳,我哪回穿出去,不是一片夸赞声。”
走到椅榻前,杨束将柳韵揽进怀里,“两件里有件蓝色的,可你让紫儿取的料子,除了粉,就是藕粉。”
“压根就没为男孩备。”杨束半蹲下,耳朵贴上柳韵的肚子,温声道:“娘子,男女都可,不必忧虑,万事有我呢。”
“我倒不是担心你不喜。”柳韵环着杨束的背,轻叹,“长子要承受太多,我希望我能没有顾忌的疼爱他。”
“他可以淘气,贪玩,不用活在标准里。”
“有你在前,你的儿子要过于平庸,这一生,他都无法自在喘息。”
“杨束,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你不可能护他一辈子。”
“无论你怎么重责,那些人还是会比较,一个雄才伟略的霸主,长子竟这般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