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板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熟悉一切。
只扫了一眼,他便说:“领导,这是望眼峰。据传,古时候,山脚下有一户人家,丈夫常年在外当兵打仗,妻子每天都要爬到山峰顶上盼着丈夫归来。天长日久,老百姓就管这座山峰叫望眼峰了。”
吴戈忙问:“我看那块长着茯苓的地方地势陡峭。对了,似乎有一道缝隙,人可不可进去?”
郝老板摸着下巴缓缓说:“这么高,除了专业攀爬人员,就只有前村的郝三爷可以试一试了。”
郝三爷是郝老板的堂叔,今年刚满七旬。
年轻时常在这一带采摘药材,望眼峰他徒手都爬上去好几次了。
只是年岁大了,郝老板也保不准老爷子能不能行。
“联系专业攀岩机构呢?”厉元朗问道。
郝老板分析说:“倒是可以,不过对方需要先派人了解地形地势,做相关准备。这样机构德平市没有,海新市有。如此一来,最起码十天以上才能进行。领导,您着急吗?”
能不急吗?
以前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也就罢了,现在就在眼前,不能一窥究竟,厉元朗始终心里长草。
“郝老板,这样,先把你堂叔叫来,能不能爬得上去另说。他熟悉这里,过来看一眼也是好的。”吴戈提议道。
“可以。”郝老板同意,请厉元朗和吴戈去他的办公室里喝茶等候,他亲自开车去前村接郝三爷。
郝老板的办公室伫立在民宿房中间,外观看上去没什么差异,里面却别有洞天。
装修考究,一应现代化的布置,还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厉元朗和吴戈坐在松软舒服的沙发上,品着今年新茶,聊起了天。
厉元朗没有隐瞒,道出曾经有人送给他一首诗,还当面背诵出来。
自然了,他没有说出金可凝的名字,更不会暴露她的身份。
“这首诗里面的词句描写,和我刚才在亭子里看到茯苓有很大相似之处。”厉元朗说道:“所以我觉得,现在是揭晓答案的最佳机会。”
吴戈略微蹙起眉头,把厉元朗道出的那首诗写在纸上,一句句的分析起来。
“厉市长,你分析很对,这首诗里的词句和我们刚才看到的情景一致,尤其最后这句都提到了‘望眼’二字,不就是指的望眼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