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只把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他不能说了。
据他估计,廉明宇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这个级别之间打转转,不太可能有大的提升了。
很显然,廉明宇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升职太快,对他、对他父亲影响都不好。
其实,厉元朗在得知廉明宇又升职的消息,心中多少有点失落。
不过他现在想通了,也想明白了。
在什么位置做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一心为公,心无旁骛就行。
厉元朗这番话,一下子点醒了廉明宇。
他终于清楚父亲的一片苦心。
数日来的阴霾,此刻全都一扫而光,真是拨开乌云见晴日。
心情好了,廉明宇兴致也上来了。
虽然他不喜欢喝酒,不过今晚他一定要喝痛快,喝舒服。
结果这么一弄,厉元朗不知不觉间也喝了将近一斤酒。
廉明宇喝多了,就留在这里休息。
厉元朗还要回去陪老婆儿子,告别晕乎乎的廉明宇,坐车返回。
就在厉元朗和廉明宇把酒言欢的同时,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德平市,一辆白色大众途观旁边,站立着两个人。
他们面向德春江水,低声交谈。
其中一人问道:“明宽,那件事情你做得干净不干净?”
简明宽肯定说:“很干净,一点问题没有。”
“可惜啊,陈玉书的态度还不明朗,对于厉元朗施压放走秦景一事,她还没下定最后决心。”那个人显得非常遗憾。
简明宽咬着后槽牙发狠道:“这次没把他带进沟里,我还要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