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颇具玩味地说:“邹先生,你的分析透彻、有灵魂。要不是我知道你的身份,还以为你在体制内做过呢。”
邹元坤扶了扶眼镜框,连连摆手说:“酒后之言,切莫当真,纯属个人观点,厉副主任权当玩笑话罢了。”
“不。”厉元朗摇了摇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确,官场中,没有政治背景的人不会走远,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到若州上任,太急于求成,总想做出点成绩来让大家看一看。然而事与愿违,三生教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想得狭隘了,把三生教看成邪教组织,继而引发一系列问题出来。”
“归根结底,这是我政治不成熟的表现,是应该给我上一课的深刻教训。邹先生,你我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你的坦诚打动了我。”
“从我离开若州伊始,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肯直言不讳点醒我的人,为了这个,我敬你一杯。”
说罢,厉元朗主动举起高脚杯,目光炯炯,恭敬虔诚的面向邹元坤。
这一举动,反倒把邹元坤给弄惊讶住了。
“厉副主任,这可使不得,还是我敬您。”
共同喝下这杯红酒,邹元坤打量厉元朗几眼,心中跌宕起伏,难以名状。
酒宴散尽,回去路上,韩茵谨慎地问厉元朗,“我们不在的时候,你都和邹元坤说了什么?”
厉元朗望着花都夜景,意味悠长地说了一句:“方可盈的这位老公,不简单。”
韩茵没明白厉元朗的意思,本想继续追问,却见厉元朗闭目养神,不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