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沉静的小脸，不舍地伸手抚莫了她的面颊，才一天，他怎么就感觉到她瘦了，他的身体沉了些下来，虚抱着她。

他苍凉一笑，此时，竟然连拥抱，也不敢。

这一个夜晚，对于周崇光来说，那么地漫长……

他一直看着窗外，总看不到一丝光明出现。

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没有等到。

或许，就这样，不等了吧，就这样永远和她在一起，这一刻，停止。

他慢慢地将脸贴向她的面孔，微合了眼。

天亮时，秦沐是在他的怀里的。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反而有些凉。

她没有睁开眼，而是用力地呼吸了一下，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道，还有一股血腥味。

她怔了一下，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看到的就是周崇光挂彩的脸。

秦沐眨了一下眼，酸酸涩涩的，很久才回了神，“松开。”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温度。

周崇光的眸子瑟缩了一下，眼里滑过一抹受伤。

他没有松开而是沙哑着问：“不问我这伤哪来的吗？”

秦沐没有开口，垂了眸子更不看他。

周崇光现在是面子里子什么也不要了，更不会在她面前卖关子，直接低声说：“你哥哥来过了，揍了我一顿。”

当然，他省略了自己下跪的那个细节。

秦沐抬了眼，目光在他的面上搜寻，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你也可以选择不挨这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