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身后陆宴北问她,“你找什么?”
“我找被子啊。”
苏黎回头看他,“我睡楼下去。”
陆宴北敛了敛眉,“这没被子,多余的被子一般都被管家塞在玻璃库房里了,而且,这么多年没盖过,现在也没法盖。”
也是,塞在库房里还怕长虫呢!
“那怎么办?”
苏黎咬咬下唇,阖上柜门,“算了,我盖件外套吧!”
她说着,抱过自己厚重的外套,准备出去,“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你去哪儿?”
陆宴北伸手拉住了她。
“我去睡客厅啊!”
苏黎说着,又补了一句,“我没开车来,这个点儿也叫不到车了。”
“你睡这。”
陆宴北一如既往的霸道,眉头皱着,“我睡楼下去。”
“这会不会不太”
然而,苏黎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某人已经拿着吹风机,自顾出了门去。
好像与她在同一间房里多待一秒钟都是一种犯罪似的。
苏黎未说完的话,堵在喉咙眼里,再也说不出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顿时有些讪讪。
她失落的把自己重新跌入了软绵绵的床垫上,再也没了任何睡意。
她发现自己的心情已经完全随着陆宴北的一举一动而上下不住起伏着。
他热情一点,她就开心一些。
他要对她疏离冷漠,她的心情就会一落千丈,直坠谷底。
苏黎啊苏黎,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就还是这么不争气呢?
苏黎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有什么用呢?谁让自己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
甘愿受他欺负,甘愿为他付出所有,甘愿把自己最柔弱的心脏捧到他面前,甘愿把那把伤害自己的匕首送到他手里。
翌日——
苏黎很晚才醒来。
因为昨夜一整晚没怎么睡的缘故,等她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好在今儿是周末不用上班。
“起床了?太阳可都晒屁股了。”
苏黎才一下楼,就见老爷子正在磨墨练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