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他情不自禁,喊住她。
她回眸,一眼迎上那双忧郁的、满含痛楚的眼神:
“臻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把我忘得这么彻底?”
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将深爱过的人忘得这么彻底,他也想知道。
宁臻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不敢再迎视那样的眼神,只得背过身去,谁料,他再次喊住她的脚步。
“臻臻,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我,我没有一天不不想你,没有一天不想见你。有时候我真得很恨你,为什么三年的感情,你说忘就忘,见了我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我也想学你你那么潇洒,可是我做不到,我既害怕见到你,有想见到你,知道你来到了楚天国际,我也只敢这样远远的看着你……”
“别说了!”宁臻再也听不下去,快步的离开。
就让他以为她是一个这么冷血这么绝情的女人吧,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宁臻快步的走着,低着头。
“你去哪里了?”头顶上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她来不及撤回脚步,人已经撞进了一睹坚硬的胸膛里。
她惊愕的抬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他不是正沉溺在温柔乡里吗?
“是我神出鬼没还是你做贼心虚?”他拍拍她的脑袋,像在对待一直小宠物一样。
“还有,我的下午茶呢?”他注意到她手中已经没了餐盒。
“你还没撑死吗?”
“少转移话题,我的下午茶呢?”他很固执。
宁臻不想理他,绕过他就走。
“把我的东西给了别人,还想说走就走?”他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审视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他笑得很是开怀,“你把楚天国际当什么地方了?”
“……”她继续装聋作哑,嘴唇抿的紧紧的。
他的眼睛就一直盯在红艳艳的唇上,目不转睛的,最后又旁若无人的俯下头去啃咬她的唇,一边咬还一边问:“知道我为什么把她带进办公室吗?”
她不理他,一味的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这世界上就是有一种男人,比如楚临风,他可以一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话,一边做着最残忍的动作,就如此刻,在他不想放开她的时候,她硬要挣脱,那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弄疼了她自己。
要说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不尽然。因为她越是挣扎,他想要征服的欲望就越是强烈,恶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唇,声音温柔至极:“我告诉你,她带了诚意来,你呢?你的诚意在哪里?”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她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就忍不住骂他。
“不好意思,你老公就是一个变态。”他大大方方的承认,并且趁着她呼吸的功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度将她揽上身前,舌也趁势攻入她口中。
她根本来不及防备,他的手已经贴上了她,用力一压,她立刻感受到了他火辣辣的……
唐珈从他办公室出来,远远的,看到了他们亲密纠缠的那一幕。
她的拳头握的死死的。为什么,不都说楚临风不搞办公室恋情吗?为什么在公司公然与人接吻?更可气的是,不管自己百般挑逗,他都不上钩,那个宁臻有什么好的?
“怎么,心里很不是滋味吗?”童童在一旁幸灾乐祸。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怎么没有?上至上任总裁,下至宁姐还有灵汐小姐,谁都不会摆架子给人看,连这个都不懂,你还妄想飞入楚家?”
“你说什么?谁想要飞入楚家了?”唐珈被她气的要死,拳头握得死死的,那精心修剪过的漂亮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她也全无察觉。
同是一种女人,为什么宁臻就可以飞上枝头,她唐珈就只能认命?宁臻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楚临风和宁臻吻的难舍难分。
最起码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他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一吻结束,他也没有放开她,反正更亲昵的用唇轻轻摩擦着她的,声音语气温柔的像是在说梦话一样:“给你一个表达诚意的机会,要不要?”
不要。
她想这么说,但有了前车之鉴,她深深明白只要自己一开口,他又会是一番折腾。
所以还是不要说的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喔!”他笑着,挽着她的腰从唐珈她们面前走过,潇洒的抛给她们一个帅气逼人的笑容,“唐小姐,抱歉,改天再陪你去挑选戒指。”
“挑选什么戒指?”一直到走出了楚天国际大楼,宁臻才问。
“你说呢?”他故意不正面回答她,笑得可恶极了:“如果我说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你信不信?”
“你去死!”她推了他一把,扭头就走。
他又把她拉回来,“给你一个表达诚意的机会,请我吃饭吧!”
他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料准了她不会理他一样,又飞快的在她耳边加了一句:“你可以拒绝!不过我觉得丈母娘的厨艺挺合我口味的,要不咱上你家吃饭去?”
上她家吃饭,妈妈必定要使出看家本领来招待他这位“贵客”的。
宁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他的车,“你想吃什么?”
“客随主便!”她做东,地点当然由她来定。
宁臻没说话,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这家伙,估计从小到大没去过什么低等场合吧?!
她摸摸自己的牛仔裤裤兜,今天出来没拿包,身上也只有一百多块钱,请他吃饭?她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