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哥被关在这里。”敖珞语气坚定,看着敖瑾紧绷着脸,心想,既然说不动敖瑾,那就等出去以后,背着他调查真相。
如今敌在暗二哥在明,拖得越久二哥越是危险,无论如何,她也得争取早点找到证据,还敖瑾以清白。
敖瑾没有答话,只是说叫敖珞好好照顾自己,敖珞点头如捣蒜,将敖瑾交代的事都一一应了。
待到敖珞离开的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让牢头好生照顾敖瑾,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敖瑾看着那道娇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眉眼中暗波汹涌。
过了一会儿,颜护卫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敖瑾却并不意外,只是简单交代道:“看好她,有任何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是。”颜侍卫点头应道,满目认真。
离开军牢后地敖珞并没有直接回威远侯府,而是绕道去了林甫江出事的地方。
浓稠的夜色中,有萤萤的火光在风中跳跃。
敖珞孤身一人,心下有些紧张,脚步便也小心了起来。他缓缓走近火光,这才发现是一小卒在往铜盆里烧纸钱。
“敖三小姐。”小卒看到她,红着眼眶打了声招呼,又继续低头烧纸钱。
敖珞常到军营里,她虽不认得这小卒,小卒却是认得她。
敖珞估摸着这小卒应是为了林甫江才烧的之前,便也向他要了一沓纸钱,蹲在地上跟他一起烧,道:“你和林甫江认识?”
“我是林将军手下的亲兵,他曾经借了一笔钱给我娘治病,林将军是个好人。”小卒鼻音很重,像是才哭过不久。
敖珞轻叹口气,往铜盆里扔了两张纸钱,便打探起了林甫江的生平。
小卒本就心情郁结,这会有人跟自己搭话,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尽管敖珞和敖瑾是兄妹,但两人毕竟是同父异母,威远侯又把敖瑾关起来了,他便没有多想什么,而是直言道:“林将军为人素来爽快大方,从不与人结仇。敖将军竟然就因为林将军不满月初妹子的事,便对林将军痛下杀手,这也太寒我们这些兄弟的心了!”
小卒郁气的一锤地,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沮丧道:“倘若那日林将军没有跟温将军换班就好了。可能,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敖珞闻言心中一动,急忙问道:“你是说那天林甫江跟温朗换班了?”
得到小卒肯定的答案,敖珞心里有了计较。
难不成,死士要杀的人,并不是林甫江,而是温朗?
她立刻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沉声对小卒道:“你只看到了林甫江的为人,却未想过以敖瑾的人品,会做出那种事吗?”
小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呆呆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敖珞离开后,立刻便想去找温朗,却没在军营看到他,只听人说他请假回家了。
于是她又问了问在温朗身边做事的士兵,得知温朗和林甫江换班是为了去找敖瑾,但因为敖瑾外出没见着面。
敖珞立刻想起那日在家中碰见温朗的事来,看来当日敖瑾要找温朗所说之事,就是这次事件的关窍所在了。
于是她向对方打听了温朗的住址,便打算去找他问个究竟。
如果死士和温朗有关,那天温朗去找敖瑾,到底是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