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以为她还沉浸在噩梦里,温声开口:“我怕你汗湿了,给你擦擦后背。”
“不用。”墨思瑜抹了一般额头上的细汗,抱着被子坐了一会,侧耳倾听:“你听,就是这个声音,我上次听到的好像也是这个声音?”
她说着,裹着被褥就要下床:“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楚初言听了一会,外头有潇潇树木被风吹拂的声响,有寒风的呜咽声,还有若有似无的笛声传来。
见墨思瑜要下床,赶紧按住她:“你做什么?”
“去窗口听一下,这乐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风声太大,听着断断续续的不是太清楚。”墨思瑜赤着脚正打算踩在地上,却被楚初言拦住了。
“你汗湿了,免得浸了风,我去开窗,你就裹在被褥里。”说着,楚初言便起身,吹灭了烛火,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寒风猛地从窗外倒灌进来,吹的纱帐摇摇摆摆。
冷风携裹着笛声清晰的从楼上一处卧房里传来,旋律似乎已经到了最高处,有些急促激昂,听着有一种被撕扯的感觉。
渐渐的,乐声的高一潮过去后,乐声进入了最后的平缓处,透着一股抚慰人心的舒缓感。
很快,这种乐声便消失不见了。
楚初言等了一会,见乐声没有继续响起来,便关了窗,小跑着冲到床榻上,一把抱住了墨思瑜,缩进了她的被褥里,冻得冰凉的手脚如八爪鱼一般黏在墨思瑜的身上,瑟瑟开口:“这月城的冬夜实在是太冷了。
好冷好冷,我快冻成冰棍了,还是余兄的被褥里面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