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相忆为何要在她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将自己的零用钱全部送给她?
娘亲又为何告知她凌云门和义父名下的客栈以及暗桩?
他们只是纵容她的决定,将风险界定在可控范围内罢了。
但凡她做了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听进别人的劝说的。
她这个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如果不出来磨砺一下,感受一下,是不会懂的生命中的琐碎和不易的。
感谢亲人的包容,让她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审视自己曾经的任性妄为。
在刚掉入山洞,没有楚初言的这段时间里,除了貂儿陪在她的身侧,身边空无一人,她偶尔从睡梦中惊醒,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黑夜时,总算能沉下心来想一些事情了。
想现在,想过往,想亲人,想言兄,想最近一年发生的点点滴滴,想那些机关算尽,想那些不得已而为之。
她总算学会了站在旁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众生皆蝼蚁,她觉得人这一辈子就是要肆意妄为,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她出生尊贵,有着得天独厚的一切,可活的多么的自私渺小。
想到获得外人的尊重,从来就应该是父帅和娘亲那样的,肩上扛着责任,心里系着百姓,胸怀天下。
楚初言认真听着,“姑娘的娘亲一定是一位智者。”
墨思瑜听到人家夸赞自己母亲,唇角扬的越发高了:“那是当然,我便是遗传了我娘亲的智商和容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