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四爷清场(2 / 2)

“不说笑,我是认真地。”

“我家主人可是阴司的判官!”

老妪尖叫道。

“死了快一百年了,这茶,早就凉透了。”

四爷的目光瞥向老妪身后的那片废墟,继续道:

“要怪,就只能怪你居然选择了这里当自己的自留地,这块地方,我有用,要征用。”

“老身以后可以不踏入这里一步!”

“啧,这不行,征地不死几个人,总觉得欠点意思,就像是吃饭没有酸菜一样。”

说着,

身边的翠花马上懂了,

拿起菜刀,

直接对着老妪冲了过去。

翠花打架,总是这般朴实无华,和她还阳时不同,还阳时她可没有特意去借尸还魂,不过是附身在尸体上做临时用途。

所以自身的实力很难完全发挥出来,

在地狱里,

她可以自由释放了。

旗袍女挡住了翠花,却挡不住她的菜刀。

一个个旗袍女被直接劈砍出去,

身体崩碎,

血肉模糊,

残肢里还有毒虫慢慢爬出来,场面有点恶心。

许是被周泽刚刚吸走了精气的原因,又或者是翠花的菜刀太过锋利,总之,无面女现在在翠花面前真的像是一个个西瓜,等着被砍翻。

老妪神情严肃,

拿出了灯笼,

手掌不停地在灯笼上摩挲着。

一团业火,即将凝聚而出。

四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下一刻,

直接出现在了老妪的身侧。

老妪大惊,直接引出了业火,这是打算哪怕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要反抗到底。

但四爷只是张开嘴,

灯笼里刚刚飞出去的业火全都没入了他的嘴里。

有点干,

胸口也有点闷,

这时候四爷忽然想吃酸菜了,

正好可以中和了一下。

紧接着,

四爷身后出现了一道阴影,一头血魅呼啸而出,直接扑向了老妪。

老妪扬起灯笼就打,

但血魅直接穿透了灯笼,进入了老妪的身体内。

刹那间,

翠花没砍完的旗袍女们全都呆立原地不动了,像是一个个遥控玩具,失去了操控者。

老妪的身体开始慢慢干涸,

从她的头顶位置开始不断的有黑雾升腾出来,

像是一锅开水,正在不断地沸腾,一直到……水被烧干。

“砰!”

人死了,变成鬼,鬼死了,就没了。

老妪的身体炸裂开,

彻底消散于无形,等于是被抹去了一切存在痕迹。

血魅飞散而出,又重新没入了四爷的体内。

旗袍女们一个个站在原地,想来,以后也不会再动了,彻底变成了类似商场服装店门口摆放的塑料模特。

“四爷。”

翠花又搬来了椅子。

四爷摇摇头,开始在废墟里散步。

翠花把东西都装好,背了起来,跟着四爷一起散步。

“她是该死的。”

四爷说道。

“嗯,四爷说她该死,那么她肯定该死。”

“因为她看见了。”

“嗯。”

“还有,这里以后会是上头丢垃圾的地方,得保证干净。”

“嗯。”

“以后,每隔一段时间,等你腌好酸菜后,就来这里看看,有垃圾的话,就收一下。”

“嗯。”

主仆二人,继续在废墟里走着,像是阳间的游客在参观着故宫。

“四爷,万一我下次再遇见安伯伯怎么办?”

“能杀的话,就杀了他吧。”

“嗯。”

“不能杀的话,试试看,万一能杀呢?”

“四爷说得好有道理!”

翠花一脸崇拜。

“对了,安不起身边的那个男的,你接触过的吧。”

“嗯,他的指甲可厉害了!”

“哦,安不起说他潜龙在渊,是他的机遇。”四爷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他估计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和前代判官有关系的人吧,想着靠这个重新回到地狱么。”

“四爷,那个人,翠花可以打包票的说,他不行。”

他不行?

“嗯?”

“他很懒,每天除了晒太阳就是看报纸。”

“哦。”

“可以看得出来,安伯伯对他也很无奈呢。”

“呵呵。”

四爷弯下腰,指了指前方废墟前面的小溪,道:

“翠花,知道那是什么河么?”

“河?四爷,翠花只看见了一条小溪。”

“是啊,小溪,上古时期,那里可是幽冥之海的海眼啊。

到最后,诸家分流,你取一分,他夺三分,一片汪洋,被分得只剩下一条小溪了。”

“翠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哪怕安不起抱上了哪条大腿,但终究是明日黄花罢了,他在,自欺欺人而已。”

“是的是的,肯定是这样。”

“当初的他,就是因为太天真,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弄得本有希望进阶判官的他落得现在的田地。

现在看来,他还是那么的天真。

唉,

天真好啊。”

说着说着,

四爷自己都忍不住地笑了:

“翠花儿,你知道这里以前是谁的宫殿么?”

“不知道呢。”

“是上古的一头大凶僵尸的宫殿,当初那位在这里,镇压幽冥之海。

在他陨落之前,这里,还是一片完整的海;

在他死后,这里就成小溪了。”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啊。”

“嗯,这么说吧。”四爷站直了身子,一脚踹碎了脚边的一块瓦片,道:“他安不起想衣锦还乡,除非他抱上了类似这座宫殿原主人一个级别的大腿。”

“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四爷。”

四爷伸手摸了摸翠花的脑袋,

翠花有点高,

四爷需要踮起脚尖才能摸到,

但翠花心领神会,自己蹲下来了一些,让四爷把手放在了自己头上摸了摸。

四爷舒服了,

一边摸着一边道:

“是啊,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