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了想,
周泽手指轻轻勾动,
“嗡!”
一道疾风迅速窜来,
眨眼之间,
树懒一样的花狐貂就趴在了周泽的肩膀上,还用自己的一只肉爪在揉着自己的屁屁。
痛呢~~
周泽笑了,伸手在花狐貂脑袋上弹了一下,
“你这货,倒是还在。”
许清朗站在原地,面色阴沉。
周泽摇摇头,点了根烟,缓缓道:
“我怎么有种自己一点都没长进的感觉,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都是等人家出手后,我才后知后觉。”
记得上次自己是在网咖渠明明的办公室里,
莺莺拼了命想给自己发警报。
好在,有一点值得安慰的就是,莺莺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边。
从比较自私的角度来说,其他人,嗯嗯了也就嗯嗯了吧;
只要莺莺没事儿,周泽就能抵得住,并不会觉得这天,已经塌了下来。
周泽承认这个感觉很自私,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碗水尚且难以端平,何况是人情远近?
“我想,可能不是我们没长进,而是我们的长进速度,没他快。”许清朗开口道。
“这个自我安慰,给你一百分。”
周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道:
“接下来,那位到底打算做什么?”
周泽和老许都没去商讨那些失踪的人现在到底如何了,
他们是否还活着,是否已经死了?
因为现在讨论这个,没什么意义。
“老板,外面又下雪了。”
莺莺指着落地窗外说道。
是下雪了,
不过是雨夹雪,
而且雨势似乎还不小的样子。
对于很多地方的年轻人活着小孩子来说,下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而“雨夹雪”则是一个很让人苦恼的名词。
既给了你对雪的希望和幻想,却又往往能把你想堆雪人的念头给浇灭。
“他这是还没轮到我们?又或者,是把我们几个重点仇恨对象单独留着,想玩一些变态的东西?”
许清朗没回答,默默地走到书店门口,站着。
周泽耸了耸肩,
其实有一点他不知道的是,
如果不是因为老道的原因,
导致地狱的谛听出手斩断进程,
可能现在的周泽和许清朗,也早就“被眼瞎”了。
…………
一辆三轮车,
从马路对面缓缓地被推了过来,
三轮车上放着很多画卷,
车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他没靠近书屋太近,在马路边的路灯下停住了。
许清朗的目光,盯住了他。
车夫弯下腰,
把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摘了下来,
露出了地区支援中央的发型,
微微一顿,
像是在刻意地酝酿着情绪,
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淡漠逐渐变得有温度起来,
带着激动,
带着喜悦,
带着慈祥,
生硬得像是把自己脸上的皮给扒拉下来,
又重新用胶水重新黏贴了一个新的一样。
然后张开双臂,
脚尖微微踮起,
“啊,啊,哦,哦,额…………”
这是在试麦。
试麦结束,
老头儿表情生动,声音动情地张开双臂对着站在门口的许清朗亲热的呼喊道:
“徒儿,
师傅想死你了!”
这一幕,
让周泽想起了之前看的视频里的那位主持人,每年春晚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许清朗有没有激动周泽不知道,
许清朗有没有热泪盈眶周泽站在他后头,也看不见。
但周泽可以看见的是,
许清朗主动走向了那个老头,
步速很快,
可以看出老许的迫不及待。
老头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宛若山楂花的绽放。
许清朗投入了老头儿的怀抱,
没有“嘤”的一声,
师傅我好想你啊,小拳拳捶你胸口,
老许表达感情的方式更为简单粗暴,
他抽出了铜钱剑,
直接捅入了自己师傅的胸口,
然后,
抽出来,
再捅进去,
抽出来,
再捅进去,
循环往复,
感情真挚,
动作激烈,
师徒情深之至,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