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百余人从闹市街头穿行而过,惹得不少人对李宽等人指指点点。
“这谁啊?这么大阵势,与陛下出行相比也不遑多让了吧!”一个学子打扮的人,指着李宽等人,问着身旁的同窗。
一旁的同窗也是两眼发愣,他们都是从各地赶到长安城参加今年秋试的,想着提早来长安见识一番,顺便投投卷什么的,毕竟有人举荐,比参加秋试要容易许多嘛!大家都是早来了几个月而已,谁特么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同样看着李宽等人的长安本地学子不屑一笑,卖弄道:“这算什么,当年张贵妃出殡时的阵势那才叫大,这些都只是小场面而已,大惊小怪。”
“大叔······”
“叫谁大叔呢,本公子今年才及冠呢!”
“大哥,你给咱们说说呗,这张贵妃是何人,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咱们来长安也有月余,咋没见过呢?”
“你们眼前这位就是当今楚王,张贵妃乃楚王殿下生母,当年本公子刚满十岁·······”
本地的学子在给外地学子介绍着自己当年看到的场面,像似在回忆当年的场景也像似在感叹楚王府的权势,到最后还补充道:“这些人才哪到哪儿,等着吧,等不了多久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大场面了。”
像似在证明那学子所说的话不假一般,没等一盏茶的时间,便有百余人从西市直奔而来,全是膀大腰圆的大汉,脸上带着朝圣一般的庄重。
此时的李宽没有一点作为王爷,作为掌权人的觉悟,正在和商户讨价还价呢,原因嘛,自然是两个儿子和安平、小芷看到了街面上的面具,走不动道。
面具这东西是从珍宝斋传出来的,珍宝斋也就是去年安平回长安之时,小泗儿诱惑她进去买东西的地方,不过珍宝斋里的面具比街面上的要精致,用料上乘,价格自然也贵许多。
“老板,话说你这面具做工也太差了,竟敢开口要二十文,二十文可是够一家吃几顿好的了。”李宽和老板讨价还价,倒不是他缺那二十文钱,而是讨价还价是他生平的爱好之一。
听到李宽这句话,李渊和万贵妃等人扭头看向了店里的其他东西,堂堂王爷,身家不知凡几,竟然为了十几二十文钱和店家老板讨价还价,咱还要不要脸了?
老板也是无语,咱能要点脸吗?您那珍宝斋里的东西可比咱这里的贵多了,没有小二两银子就别想拿着出门。
心里腹议了一句,老板笑脸盈盈道:“殿下,您说笑了,两位公子喜欢小店的东西那是小人的福气,哪还需要给什么钱啊,权当小人给两位小公子的一点见面礼了。”
老板并非畏惧李宽的权势才这么说的,而是他真心实意的想送,毕竟李宽虽不在长安,但是他给小商户们带来的好处一样没少,就说面具这些小玩意儿,若非有楚王府最开始售卖,商户们更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会赚钱,更不会进行贩卖。
楚王府产业所卖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用于百姓之家的,而是售卖给勋贵世家的,若是楚王府也售卖平民所用的东西,哪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毕竟和家大业大的楚王府比起来,他们真不算什么,而他们也知道楚王府为什么没有售卖平民所用,这是给他们这些小商户机会,所以他们从来没忘记过楚王的恩惠,几个面具而已,远远不足以报答。
别人都说送了,那讨价还价还有什么意思,李宽兴致缺缺,让怀恩给了钱,给儿子带上面具,抱起两个儿子出了店铺。
“我等拜见王爷。”
看了领头的张信一眼,李宽笑道:“用过早点没有,没有便随本王一同去。”
一早就从楚王府出门了,此时的他还真有些饿了,带着一群人走街过巷,有闲来的好事者便跟着一起走街过巷,比如当时指着李宽询问的学子也跟在了其中。
一间酒楼的总店向来是勋贵公子哥们的最爱,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总店的饭食才是最美味的,今日却见总店关了门,正准备吵闹一番,顿时不敢开口了,他们看见李宽带着一群人来了。
没理会等在外面的公子哥们,带着一家老小进了们,刚吃到一半,小胖子、房遗爱、王敬直带着家将仆役来了,将仆从留在了店外,三人打闹着进了门。
此时远远驻足观看的学子傻眼了,感叹道:“这恐怕就是那人说说大阵势吧!”
一家人在酒楼吃饭而已,酒楼外竟然有三百余人守着,这样的阵势,他们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