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者在下午时再次来到宴家别墅前,不同昨天的是今天的记者比原先多了足足一半。
保安迅速发动全员戒备,但奈何寡不敌众,无法将这群蛮横的记者控制。
领头的那个记者赫然是昨天气焰最为嚣张的一个,他受人委托自然要挑拨两边的关系。
“温念呢?她敢做不敢当,在家里躲着不出来了是吧?”
记者们你一拳我一脚捶打在宴家大门上,毫不在乎这大门的价格足以抵上他们十年的工资。
不少记者看着这座豪华精美的别墅,心中那个名叫嫉妒的火苗腾腾燃烧。
一股热气冲上心头,竟然忘了他们面对的庞然大物是宴家。
江月欣的忍耐终于到达了顶峰,她原先就对温念这个野门草户的儿媳妇不满,这几天的花边新闻和上门闹事的记者,可算是让她逮到了将温念赶出家门的绝佳机会。
她带着管家走上楼,暴力将门推开后,大步跨上前将温念从床上拽起。
好在女佣临走前帮她穿上了衣服,温念的手腕被大力拉扯着,指甲摁的她肌肤上都出现了几个小的红痕。
“温念瞧瞧你干的好事!”
外面记者闹事的声音她在二楼并不是没听见,温念喏声声道着歉:“妈……对不起。”
江月欣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温念被她拽到楼梯的时候,冰凉的触觉从脚底贯彻到头顶,由于二楼的地面上铺满了真皮毛毯,温念光着脚并没多大感觉,赤足踩在地板上温念浑身打了个哆嗦。
江月欣瞧见她一副林黛玉的模样出言讽刺道:“怎么?在宴家呆了几年还真以为自己是千娇百宠的大家小姐啊?”
温念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江月欣坏心眼的大跨步下楼梯,温念连连跟着下了好几个台阶,等到最后一层的时候,江月欣突然送开手,温念来不及反应顺势滚了下去。
好在最后一层楼梯只有六层,温念并未受太重伤害,只是眉尾处咯到硬物,青紫一片。
楼梯下方便是地毯,温念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全身没有半点力气支撑她站起来,反观江月欣迈着贵妇步优雅自如的走到她身边,看着宛如落水狗一样的温念,她捏着鼻子挥了挥手。
“真是的,走个路都不好好走。”
温念全身冒着虚汗,浑身像是洗了个澡一样。柔顺的墨发拧成十几缕,她冷汗淋漓,脚步虚浮。
她半点回复江月欣的力气也没有,尽管知道是江月欣故意而为之,却也生不出半点反驳之力。
江月欣不敢真的将人整晕过去,她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身后的管家吩咐到:“给太太找个郊区公寓,这几天记者天天堵门也挺烦的,殃及池鱼倒不至于。”
温念虽说巴不得离开宴家,但宴离还在这里,她不能走。
温念强撑着精神向前面扑了过去,由于看不见最终还是偏斜不少,她扑倒在地板上,只觉得胃里被搅的七荤八素。
江月欣连连拉开好几步,看着温念的眼神愈发嫌弃:“温念,你这是想偷袭我?”
温念趴在地毯上在没力气动弹,她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慢慢爬动,哀求写满整张小脸:“妈……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