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是在卧室的大床上苏醒的,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触觉,她坐起身子茫然的环抱住膝盖。
身上的污垢已经被清洗干净,温念的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浑身赤裸,好在身上还有一块遮羞布。
温念强撑着身子,揽过被褥将自己包裹成条状,摸索着走下床。
她的右脚被打上石膏导致行动不便,只能单脚平移着缓慢向前。
衣柜就在距离床头不远处,温念扶着墙壁摸出一套搭配好的服装,弯下腰将下格的欧派和内衣拿起。
她刚碰到小腿便摁到一块淤青,疼的温念呲牙咧嘴,脖颈上的勒痕依旧不变,她伸出手摸了摸酸疼极了。
宴靳南昨晚的力气极大,恍惚间温念都觉得自己会死在床上。
避孕药……
她慌忙坐起身,却没有在床上摸到半点污垢。
温念捂住嘴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卧室门被暴力踹开打破了房内的宁静,许婶端着果盘悠闲地走了进来。
将目光瞄到温念身上时,她的淡定不攻自破瞬间嚎叫起来。
“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裸露着上身,真是没眼看!”
温念手忙脚乱将被褥裹在自己身上,声音带着沙哑:“出去。”
许婶听到,当下不乐意了,将果盘咣唧一声砸在桌子上,她叉着腰就冲温念吼了起来。
“我出去?自己下贱还要殃及我身上?你有脸做没脸让人看了?”
她这话说的极为难听,温念脸色从白转红,她靠在床头上怒意从身上喷涌而出:“我雇你来是让你说狂话的?工作要是不想要我大可以换个保姆。”
许婶的气焰瞬间灭了一半,乔雪珊的吩咐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待在温念身边潜伏监视,若是温念真的嘴欠跟宴靳南提了两嘴,那么她这个工作也算是到头了。
讪讪的将果盘端起,许婶嘴上却丝毫没有悔改:“少爷会听你那一面之词?哼。”
她说完,跺着步伐走出卧室。
许婶的话让温念燃起的怒意烟消云散,宴靳南现在跟她关系闹得这么僵,怎么可能信她。
温念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将衣服套在身上。
她挑选的衣服是一套高领紧身毛衣,下身由于石膏的缘故把牛仔裤换成了休闲阔腿裤。
尽管看不见,但还是能从布料和手感辨别出来差距。
小护士今天并没有如约而至,单身公寓里面仅有许婶和温念两人,客厅传来娱乐综艺嘈杂凌乱的音乐声,温念皱了皱眉并未多说。
她扶着墙壁摸索到餐桌,却发现许婶买的居然是街摊油腻食品。
温念身上有伤只能吃清淡食物 她原本就没多大胃口现在更是一阵犯恶心。
客厅和厨房仅一墙之隔,温念循着综艺的声音费劲走到客厅,轻微喘息着:“今天的早餐呢?”
许婶不耐烦的将遥控器从手中放在沙发上,语气不善:“搁桌子上放着呢!没看见吗?”
许婶自从在乔雪珊那里得知温念需要“特殊”关照后,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她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瘫痪再沙发上,享受的望着前方的综艺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