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宴靳南眼中的情意绵绵,也许是他满脸的郑重和他对自己和小离的重视,温念心尖一颤,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温念的心间,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感快要满溢而出。
“靳南……”她低喃,仿佛有一阵清风拂面而来,舒适轻柔。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极轻,宴靳南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差点顾不上自己的伤,“念念,你,你说,你说什么?”
他直接结巴了,一句话,磕磕绊绊地差点说不清楚,他自己都有些懊恼,太失态了,形象全无。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念念,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有听清!”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火山爆发一般瞬间喷涌而出,铺天盖地袭来的愉悦和激动。
温念脸颊有些发烫,她别过脸,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没听清就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宴靳南:“什么叫算了?你明明说,你爱我,绝不允许你反悔!”
没错,温念刚刚那句轻到了极点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在空气之中,宴靳南还是听见了——
我爱你。
“我也爱你,念念。”
若不是现在他必须躺在床上养伤,不能有太大动作,宴靳南恨不能直接把温念抱过来,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
“咳咳,”温念大抵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始终不敢直视宴靳南的双眸,嘟嘟囔囔地抱怨,“明明就听见了,还说什么……”
几天之后,苏临昀把宴离送回国,又和宴振国一起安排好保护措施,把国内几件必要的事情处理了,就火速赶回去。
他直奔宴靳南的病房,还没靠近,隔着病房门,他就隐约听见一个娇俏动听的女声,语气听上去却不怎么好,正在训人。
“你身体还要不要了?你是肋骨断裂,不是什么小伤小患!”
“多注意休息才能尽快养好伤,你现在这么操劳,拖上几个月恐怕都好不了!”
苏临昀推门进去,静静看着代黎茗压抑着怒意训斥宴靳南。
他并不惊讶,他了解代黎茗的性子,平时看上去是一个非常直爽开朗的性子,可一旦事关她精通的医学领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一点,和他倒是很相像。
工作时和日常判若两人。
而且看到这一幕,他心里一阵暗爽,看到宴靳南吃瘪,可不容易,温念好像也被代黎茗吓到了,甚至不敢开口替宴靳南辩解,也觉得他这么操劳不利于养伤。
苏临昀对此幸灾乐祸。
事情的起因是代黎茗来检查两人的身体状况时,宴靳南让温念把他的笔记本拿过来,带伤处理公务,安排后续适宜。
代黎茗怎么能忍,宴靳南这种行为简直是对医生的不负责,更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她先是温言劝了几句,宴靳南没什么反应,她当即就来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