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同志，你要弄清楚一点，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鬼学之说的，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工作的，更要坚定唯物主义学说，所谓鬼魂，只不过是人类臆想和构造出来的东西。”

警察局会议上，一个领导正在那训斥苏晨。

桌子上围坐着十几人，苏晨也在。

“所以，你这一次提交的结案报告，我不能通过，你必须修改。”

苏晨争辩：“可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不管什么事实不事实，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们的案子里面，也不允许有鬼出现，你没查清楚，就将罪名栽赃在鬼的头上，一点也不符合务实精神，不用多说了，另外，苏晨同志，你停职一段时间吧。”

会议结束，苏晨有些失魂落魄从警局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阳光正好，尘埃在空气中起起伏伏。

噪音和忙碌充斥着这座城市，而在警局一旁的马路边，一个胖子竟然是没有丝毫形象地蹲在那里，抽着烟，还向一旁路过的小姑娘吹口哨。

苏晨走了过去。

“哟，苏晨同志来了，革命的老战友啊，来一根不？”

胖子乐呵呵地要递一根烟过去。

苏晨有些烦闷地摆摆手，蹲了下来。

“我的结案报告没通过。”

“废话，没通过多正常啊，通过了才不正常。”胖子笑道，“我说你脑子也真是秀逗了，早就告诉过你，随便找个原因写上去，你既破了案，又能升官，多好，两全其美，你偏偏说什么要按事实来，现在怎么样，还想按事实来吗？”

苏晨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那些经过的车辆。

“会。”

“哎，我就说嘛，你和那个拿脑袋撞石头的精神病人有得一比，不过啊，胖爷我呢，就喜欢你这种人，因为傻子才好当朋友，聪明的人只想着利用你。”

胖子嘿嘿笑道。

苏晨有些没好气，他又是沉默了起来，看着前面的天空有些发呆。

“还在想那个案子呢？”

“嗯，你说那个姑娘和孩子，死得多冤。”

“孩子死得是冤，但姑娘死得冤不冤，我就不知道了。”

胖子笑了起来。

“怎么说？”

胖子抽了一口烟，“其实啊，胖爷看得通透呢，我跟你说，有时候吧，选择无所谓对和错，只有好与坏，她做出的选择，就只能自己承担。”

苏晨点点头：“这种事情，只能说是道德上的不检点，不能纳入法律，只是可惜，他杀了那个孩子。”

“道德能当饭吃吗？现在这年头，又还有几个讲究人，你以为谁都像胖爷我啊，身为燕京土著，一套房都没有，你说帮忙我就帮忙，二话不说，为朋友两肋插刀。”

苏晨拍了拍额头，又来了。

胖子笑道：“这件事啊，的确对孩子不太公平，他没命了，而刘胜只是坐牢了，估计也就过几年出来了，不过嘛，人在做、天在看，总会有报应的。”

“另外啊，苏晨同志，之前说好的奖励还有没有？”

“没有。”

“靠！那胖爷我岂不是白给你打工了？不行，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出工费。”

“行了行了，之前你入室盗窃的罪名都没追究了，我也停职了。”

“卧槽！你也被停职了？不会吧？”

胖子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停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