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解释道:“孙坚能这么快来,不用想便知道都是骑兵,而我们的大营所在,地势开阔,利于骑兵作战,我没有又没有时间去针对骑兵构建工事,所以,将大营丢给孙坚是必须的。而现在嘛?孙坚必定以为我怕了他,这个痛揍我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而只要他来追,便注定会再次在我手上栽个跟头。”
胡轸说:“主公何故如此自信?”
姬溪笑了笑,直接对身边的张安下令道:“张安,带着我们的八百骑兵继续往西南方向去,直奔安众县城,行军速度不要太快,要让孙坚追上你们,等孙坚追上,不必与他纠缠,直接转向东,向棘阳方向去,安众和棘阳之间,有一条河,名曰棘水,我们便在那里,给孙坚来个前后夹击。”
闻言,胡轸首先出声反对:“不可,现在我等连孙坚有多少兵马都不清楚,变数太多,太过行险。”
姬溪笑道:“孙坚此来,绝对都是骑兵,人数绝不会低于八千,但是,我可以和兄长打个赌,孙坚绝不会全军去追,他会将大部分兵马留在安众附近。”
胡轸疑惑的问:“为何?”
姬溪大笑曰:“因为孙坚聪明啊。”接着,不再玩笑,下令道:“好了,行动吧。”
张安咧嘴一笑,没有任何的迟疑,招手一挥,骑兵便全部跟着他向西南冲了出去。而姬溪,却带着剩下的三千步兵直接转而向东,不走道路,直接穿林越野,不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分兵之后不过半个时辰,铁骑的奔腾打破了此地的宁静,约有上万兵马呼啸而过,寻着姬溪八百骑兵的踪迹,急速的向前追赶,没人注意到,这一切,全被路边草丛中的几只眼睛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
大军过后,草堆里面站起了几人,为首者这是张氏四兄弟里面最小的张康。
张康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上万骑兵呼啸而过,喃喃道:“大哥猜的没错,孙坚果然带的全是骑兵,只是人数似乎有些多啊。”接着,对身边的一人吩咐道:“快去追上大哥,如实禀报。”
那人领命,灵活的跳进了旷野,宛若猎豹般奔腾,很快便消失在余下几人的眼中。张康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们走,跟上去。”
随后,几人便迈开大步,寻着马蹄印向前奔跑起来。
且说孙坚此来,纯碎是为了复仇,峣关一役,孙坚引为平生大耻,发誓要将姬溪千刀万剐,是以当中午的时候得知姬溪只有四千兵马并且攻占了涅阳的时候,立刻点齐了八千骑兵,火速向涅阳进兵。
只是没想到的是,还没到涅阳呢,就见到了姬溪的大营,更没想到的是,姬溪的大营已经空了,这让孙坚非常的懊恼,杀姬溪的决心更加坚定。
于是乎,直接烧了姬溪的大营,随后便率兵追击。
夜色中,只能勉强的寻找敌人的踪迹,是以孙坚一直到遇见张安率领的八百骑兵时,方才发觉姬溪的大部人兵马竟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踪迹。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于是赶紧下令,要捉些活口,以便拷问出姬溪的下落。
哪成想,张安率领的八百骑兵滑的跟窝泥鳅似的,根本就不与他交手,直接转向东面逃去。孙坚本能的想追,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像是姬溪的计谋啊,我要是被这八百人引走了,姬溪率领剩下的三千多人进攻安众县城怎么办?对啊,姬溪肯定是要攻打安众县城,他想声东击西,哼,好,老子便将计就计,给你来个关门打狗。
于是,孙坚面色如常的指挥着八千骑兵继续追击,却在暗中安排,让一波波骑兵分散出去,表面上像是要包抄,实际上确实暗中迂回,寻小径进入了安众县城守株待兔,最终,只安排了不足三千人继续追击,余下的五千多人,一股脑的进入了安众县城埋伏起来。
孙坚咬着牙等着姬溪来攻,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活捉姬溪,要好好的羞辱他。
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夜,当第一缕曙光印入眼帘的时候,孙坚的面色瞬间煞白,身体更是哆嗦了一下,大吼道:“姬溪小贼,欺我太甚?来啊,整军出击,去棘阳,快。”
说完,当先策马,直奔东方,身后孙策,祖茂,黄盖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可见孙坚如此着急,自然不敢怠慢,于是赶紧整顿兵马跟着孙坚冲出了安众县城。
路上,众人终于明白了孙坚如此着急的原因,可明白的似乎太晚了,昨晚的近三千骑兵被姬溪两面夹击,又是陷阱,又是埋伏,直接被杀的个落花流水,狼狈不堪,大败而回,而近三千战马,更是一匹都没有带回来。
看着越来越多的败兵重新加入自己的队伍,孙坚的牙都要咬碎了,他恨不得立刻见到姬溪,立刻将姬溪千刀万剐,可姬溪新得了三千匹战马,他的步骑便理所当然的全成了骑兵,其机动能力无疑高了数筹,短时间内去哪找他呢。
孙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的思索姬溪接下来有可能的去向,半响后,仰天长叹:“姬溪用兵,吾不如也。”
身边的孙策不解的问:“父帅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孙坚没有解释,只是说:“策儿,你立马动身,去宛城找袁术,请他火速发兵,前来安众汇合。”
孙策疑惑:“安众,我们不是刚从安众出来吗?”
孙坚苦涩的道:“是啊,但现在的安众,已经不是刚才的安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