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吕布身边的,都是吕布的心腹将领,分别是高顺、成廉、宋宪、魏续、郝萌。
而此时,五人面面相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作为将领,最起码的军事素养还是有的,高顺沉吟着说:“将军无忧,不管袁术存的是什么心思,我等有五万兵马,只要内不生变,定可稳如泰山。”
闻言,吕布细思片刻,点了点头,道:“说的是,传令布防吧,我倒要看看,袁术能奈我何?”
一声令下,成廉、宋宪等四人立刻领命前去布防,独留下高顺与吕布站在原地,注视着那越来越近的洪流。
而,那股洪流还未至,却有二人二骑率先进入了视线。
吕布一看,乐了,这是哪来的愣头青,竟敢独自脱离大部队,率先兵临城下,这纯属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于是乎,吕布随手取出弓箭,张弓便射,一声弓响,一马前扑几步,中箭倒地。
刚欲再射,陡然有一句话传入耳中:“将军且慢,我乃屯骑校尉姬溪,我们是自己人啊。”
吕布一愣,再次细看,虽不认识姬溪和姬渊,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放下了弓箭,并对高顺吩咐道:“放他们进城吧。”
高顺说:“将军,小心有诈啊。”
吕布傲然说:“能有什么诈?他若敢诓我,进城之后随手杀了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他若真是姬溪,总归是义父亲封的侯爷,见死不救,也不太好。”
闻言,高顺一想也是,就凭来得这两人,想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大不了进城之后严加看管便是,于是乎,便依令下了城楼,命将士打开了城门。
城门刚闪开一条缝,二人一马便钻了进来,正是姬溪,姬渊,还有蹑影,至于姬溪的马,刚才被吕布射死了。
迎接姬溪和姬渊的,是刀斧临身,高顺上前几步,看着衣衫褴褛的姬溪和姬渊,沉声问:“吾乃长水校尉高顺,汝自称屯骑校尉姬溪,可有凭证?”
高顺这人,姬溪是知道的,当年在洛阳城内,他还追杀过自己呢,此人虽称不上顶尖的将军,但从史书上看,算的上一流,其所领的“陷阵营”,更是大获赞誉,是以,姬溪不免不留痕迹的多看了此人几眼,果不其然,其人清白而有威严,坦坦荡荡,自有大气。
随后,姬溪大大方方的从怀中掏出印信,递给了高顺,并随之说:“吕将军何在?我要立刻见他,此时有一桩天大的功劳摆在我等面前,不可拖延。”
姬溪这话的意思急迫,但他说的却是慢条斯理,从容不迫,而高顺呢,同样的从容不迫,对姬溪口中天大的功劳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的,仔仔细细的将姬溪的印信检查了好几遍方才递还给姬溪,随后才说:“吕将军现就在城墙之上,随我来。”
这一番作为,令姬溪对这高顺又高看了一筹,为将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事情再急迫,果实再诱人,也必须有条不紊,一条一条的做,这一点,如今的姬溪尚做不到,但高顺能做到,由不得姬溪不高看。
步履匆匆而从容,不多时,便上了城墙,只一眼,姬溪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吕布,虽只是背影,但那般脚踏八方的气场,不是吕布谁又能有。
几人向吕布走去,许是听到了动静,吕布转过头来,炯炯的目光却没有落到姬溪的脸上,而是第一时间落到了姬渊的身上,也许,这便是无敌武将之间的感应吧。
而在吕布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间,姬渊的身子也是猛的一紧,随后,目光渐趋明亮,如个小太阳似的撞上了那道目光。
喧嚣中,那两道目光的对视,仿若跨过了时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姬溪竟是瞬间感觉全身凝滞,姬溪知道,这不是错觉,所谓针尖对麦芒,不外如是,虎娃,终于遇到了一生中第一个对手。
行至近前,吕布的目光才从姬渊的身上转到姬溪的身上,未多留意,只是问:“桓德贤弟远来辛劳,布本应好生款待,奈何此刻这袁术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竟敢前来挑衅。如此只能请桓德稍等片刻了,待布杀退袁术,你我再把酒言欢。”
时隔一年有余,姬溪第二次见到了吕布,吕布仍是那么的狂,那么的傲,仍是那么的小觑天下英雄,仍是那么的雄姿英发,而自己,也已经改天换地,从那个少帝刘辩,成为了今日的姬溪,蓝田候姬溪。
这一年多来,自己有了家,有了自己的属地,有了自己的军队,有了自己的理想,带着这些,姬溪再一次站在了吕布的面前,淡然相对,心情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决心。
于是,姬溪说:“不知吕将军想要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