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宴,便是这般荒唐的度过了,自始至终,没有人理会过姬溪,当姬溪晕乎乎的走出董卓暂居的府邸,看到门外等候的姬渊时,姬溪的心中才重又获得了温暖。
笑着对姬渊说:“云虎,今晚上为兄看了出好戏啊,可惜你没有看到。”
姬渊问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姬溪又不说了,只推说自己累了,改日再聊。
姬溪确实累了,不只是身累,心更累,这累,让他急切的需要睡觉,这这累,也诡异的让他睡不着觉。
这一夜,便在这辗转难念中熬了过去,早上姬渊见姬溪满面憔悴,不由担忧的问:“大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姬溪笑着摆了摆手,不愿意给姬渊太多的压力,便说:“没什么,只是没有睡好而已,不用担心。”
二人吃了早饭,无所事事了两个时辰,便有军士来报,说相国传众将前去议事。
姬溪表面上恭敬应是,实则心中腹诽:还他娘的议事,你他娘的能议什么事?
不管心里再怎么骂,该做的事情还是马虎不得的,姬溪整理行装,穿盔戴甲,又狠狠的洗了一把脸,方精神抖索的虽传令者前去。
还是昨日的那间正堂,不过今日倒有了些许的行军气,只见堂中盔甲林立,董卓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满堂肃立。
军士传报,姬溪入堂,跪而报曰:“末将姬溪,参见丞相。”
董卓让姬溪起身,并道:“桓德不必多礼,昨日亏得你及时相救,否则咱家就回不来了,还是那句话,待回了长安,咱家定有重赏。”
姬溪连说不敢,退立一旁,低头肃立,静默不语。
接着,一将站出,口述昨日的战况,伤亡几何,损失几何,等等,董卓听了几句,便不耐烦了,驱退此人,转而说:“咱家不想听这些,谁能告诉咱家,孙坚是怎么打到洛阳的,吕布现在何方?”
闻言,姬溪心里一个咯噔,暗道自己的危机开始了,必须要小心应对。可等了半响,竟发现无人答话,姬溪先是一愣,继而开始鄙夷堂上诸公尽皆酒囊饭袋,这他娘的都过了一日夜了,你们竟然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不是酒囊饭袋是什么?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倒是个机会,很多的时候,先说话的人便能占了先入为主的便宜,姬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便宜,于是深吸口气,迈步而出,顿首道:“末将大体知晓,且容末将细说。”
董卓说:“桓德速速说来。”
姬溪便说:“末将自二月初接到丞相军令,片刻不敢耽误,厉兵秣马五千余众,突袭南阳,三日而夺涅阳,后伏击袁术援军,斩桥蕤于草莽,设计于安众以诱孙坚,不料孙坚狡诈,将我之计,使我大败,死里逃生之后,念及丞相重托,又期吕将军之默契,故引孙坚袁术共数万兵马临峣关城下相持,得丞相庇佑,侥幸活捉孙坚,又不幸被其逃脱,其时,溪已周旋七日有余。”
这些话,姬溪说的全是事实,而且姬溪相信胡轸已经将这些话传给董卓了,董卓必定已经知晓,果不其然,姬溪话语一顿,董卓便说:“如此种种,胡轸已尽报于某,桓德纵横南阳,功不可没,吾心甚慰,可吕布到底再干什么?为何不与你会和,共图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