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事发后第一时间我便努力让巡捕房的人从宽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这样说可是在污蔑我。”

只要他足够厚脸皮不承认，沐晚找不到任何证据也自是没有办法。

“那行，一码归一码，这件事妥善处理后，我和宋天扬都会感谢你，但请你以后管好自己的情感，不要让白药山庄和北帅府所有人为难。”

沐晚见段煜执意不承认，她也不再强问。

可敞开挑明的话题也要敞开捋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

“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阻止我。”段煜依旧一脸无赖。

沐晚唇边扯出毫不掩饰的讥讽：“这就是段大帅对亡妻至死不渝的爱？”

她尖锐的语气仿若一根针，刺到了段煜。

“嘉音，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眼见耳听都不一定为实，只有用心去看，才是真的……”段煜有些手足无措，每次在她面前自己都很难让情绪从一而终。

“别那样叫我，我嫌恶心。”沐晚冷漠的口吻慢慢都是厌恶。

段煜愣住：“你……说我……恶心……”

这样刺耳的词汇，有史以来不管是林嘉音还是沐晚，都是第一次用在了段煜身上。

“是，如若你想用大帅的身份压制我，那我无话可说，毕竟整个北城几百万城民的性命都是你的。”沐晚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段煜摇头：“怎么会……我在你面前，只是个普通男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帅……”

他连呼吸都快凝结成了冰，尽管现在春暖花开，气温适宜，他却像身处寒冬腊月。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的眼神，因为她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