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人的死讯传到东城的时候，江婉正拉着裴茂晨同一个女子逛街。

她听到消息二话没说，便回了东帅府，随便收拾了两件衣物便坐上了通往北城的火车。

是以，当江婉和裴茂晨到了北城的时候，段老夫人的尸身还在北帅府的灵堂摆着，未曾入土。

“北帅，节哀。”

江婉看着数月不见便苍老了许多的段淳衡，叹了口气，却发现除了这句毫无作用的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后，她便转身走向一旁披缟挂素的林嘉音，温声道：“听人说，你怀孕了，就别站着了，对胎儿不好。”

林嘉音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借着江婉的力道，朝着灵堂后室走去。

坐在沙发上，母女两人一改往日的亲热，都有些沉默。

“嘉音，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同我回东城住些日子吧？权当舒缓舒缓心情。”

江婉开口说道，林嘉音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之前我和段煜便说过要去东城走走，只不过未等动身……”

林嘉音陡然沉默，江婉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她在东城，北城的事情虽然知晓些许，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道听途说。

林嘉音在这儿受了多少的苦，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就这么定了，我和你哥就在这儿等你，一同回去。”

林嘉音点了点头，这事儿便这么定了下来。

段老夫人出殡的那一日，漫天柳絮飞舞，如同冬日落雪。

林嘉音穿着孝衣走在棺椁后，跟着同样身披缟素的人朝前走着，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哭声，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她只是一脸肃穆的走着，不见丝毫的泪意。

直到入土立碑，一切结束，林嘉音都是这样的一副样子，而段煜也是一样。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两人正准备休息，鲁牧便忽然出现在帅府，神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