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烧糊涂了,口中一直念叨着,说闵大少爷从青玉寺回来那晚还好好的,两日后突然身子就不行了,还说”
“还说了什么?”
“还说闵少爷是相思成疾才过世的,临死之前,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将一切后事交代的清清楚楚,还烧了好多信和画纸,那画纸上画的都是大小姐你
那小厮说原本他应该去死的,是闵家大少爷留下了遗言,保住了他一条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被闵家主生生打断了一条手臂,打瘸了一条腿,赶出去后又被带了回来,罚他在茅厕里天天刷马桶”
庄小钰脑海里突然浮出闵锐跟她成亲那一晚的情景,男人坐的离她远远的,趴在桌上睡觉,将新房里唯一的床让给她
庄小钰又红了眼眶:“果真是我害死他的。”
“不是你,大小姐不必过于自责。”钟大夫宽慰道:“我看了那小厮积攒的关于闵家大少爷生前的所有病例特征和开的药方子,发现他其实是突然死的,就算心情起伏很大,只要人的求生意志力强盛,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的过世”
钟大夫捻着胡须:“老夫怀疑,闵家大少爷其实是吃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才突然被毒死了。”
庄小钰猛地站起身:“何出此言?”
闵府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普通小世家,那可是仅次于祭司府的存在,有权有钱还有势,是能跟祭司府的势力相抗衡的,闵锐又贵为闵府的少家主,谁敢给他服毒,暗中将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