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商界大鳄本来骨子里都有一种厮杀的血液,他不去挑衅别人就算不错的了,怎么可能容许阿猫阿狗在自己身边耀武扬威?要知道,何崇信离开滨海,在香港也是极其牛逼的人物,要是他愿意做职业经理人的话,千万年薪是绝对跑不了的。

我想,说不定赵魏公杯酒释兵权的时候,恐怕就想到了自己可能会落难的这一天,所以才给了何崇信百分之十五的原始股,把他和青峰实业绑在了一起,一旦赵魏公出事,那么这位大佬便不得不来救场。

人嘛,最关心的就是和自己自身利益相关的事情,这一条核心定律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饭后。

李培灵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一身干练的黑色正装,完全去掉了吃斋念佛时的佛性,有点锋芒渐露的那么几分意思,她看着我,问道:“今天你要跟我去公司吗?没事的话可以去学一学经验,对你以后很有帮助。”

“不了。”我也放下碗筷:“我爸要过来,我得去准备准备。”

李培灵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那行,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给你的那张信用卡你也别省着花,等你爸来了,给他去买点好衣服,信用卡一个月出一次账单,反正挂在青宫会所的账上,你不用白不用。”

“李姨,你这不是亏空自己家里嘛。”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李姨莞尔笑道:“没事,地主家还有点余粮,我先走了,到公司还要开早会。”

“嗯,李姨你路上慢点。”

我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李培灵在王锋的跟随下上了车,一身正装加黑色高跟鞋,和以往拜佛的她判若两人,甚至给人的感觉都年轻了很多。

唯独跟随在他身后的王锋,如没有刀鞘的斩马刀,锋利依旧。

客厅南边。

依旧摆着西方三圣,中间的是阿弥托佛表圆满,左边大势至菩萨表大力,右边观世音菩萨表圆满。

我拿了三炷香给三圣依次上香,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