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的脸,到底是怎么了?”王怜儿的手一直往脸上抹,殊不知此时自己的手上又沾染了痒痒粉,这一摸脸上,脸上没一会儿就痒了起来。
“夫人,你还是别碰你的脸了,你…”夏儿看着王怜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肿了起来,赶紧抓住了王怜儿的手。
王怜儿被抓住手,但却抵不住此时自己身上的痒,使劲的挣扎着。
珠钗掉落了满地,再加上她此时不断的哭泣,脸上的妆容本来就厚,就这样一张脸简直就不能看了。
“呦,这是谁啊,这是怎么了?瞧这一张脸肿得跟头猪似的?该不会是被人给打的吧?”边上干农活回家的村民见此疑惑的问道。
“这衣服和轿子好像有些眼熟,好像是张大炮家的怜儿吧?”另外一人小声的回答道。
“应该是的吧?可这好好的回一趟门,怎么就弄得跟猪头似的了?”
“谁知道呢,你说这是不是遭报应了啊?”
“什么报应啊?”边上人不解。
“还有什么?就是借喜的事呗,听说这借喜不成功可是要遭报应的!她成亲那天可不就是跟苏凌那丫头家房子封顶是同一天的么?人家那是正喜,她这是嫁与人做妾,那就得借人家的喜,兴许是那日苏凌家太热闹了,又有人送上了镇宅之宝貔貅,这喜没被借走,这借喜的人啊,自然就遭到报应了!”
“哎呦,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你看这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变得跟猪头一样了?肯定就是报应来了!”
“我看也是报应,这轿子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这怎么要走了,突然就从轿底给坐穿的,你说这怜儿丫头,才多重啊,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是啊,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要是沾染上了这丫头,咱们兴许也没好果子吃!”这人突然惊呼道。
“快走,快走!赶紧的,离得远远的好!”另外一个也附和着道。
两个村民说着就背上自己的锄头匆匆的走了。
这会儿正是做完农活,回家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王怜儿那一张堪比猪头的脸,纷纷的绕开了道。
村民们说话议论的声音可不小,王怜儿从他们口中已经听到了自己变成了猪头的这样一个事实!
“啊!啊!啊!”王怜儿突然间就尖叫了起来。
伸出自己的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整个人像是癫狂了一样,手触及到掉落在地上的轿子底板子,拿起来就胡乱的扔。
她的形象,她今日特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回来,哄了那老头子开心,还特意恩准她穿着一身大红,坐着大红轿子回来,就是想在那些看不上她的人面前长长脸。
中午回来的时候,村里人许多人没看到,所以她走的时候特意又挑了这么一个时间段,就是要让村里人看看她王怜儿今时今日的地位可不一样了。
可没想到,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轿底穿了,她的脸又红又肿,跟头猪似的,这会儿村里人刚从外边做完农活回来,估计就全看见了。
想想,她就气得想打人,为什么?为什么?
这时候,她突然又想到了苏凌,都是苏凌那个小贱人,偏偏要跟她同一天办喜事,偏生还要把喜事办的那样的热闹,这不是在害她是在做什么?
此时的王怜儿把所有的过错,全都归结在了苏凌的身上,浑然忘记当初定日子的时候,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想要给苏凌添点堵,这会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到想把自己身上的过错给撇得干干净净了。
“啊,啊,啊~”王怜儿越想越气,越想就越像个疯子似的尖叫了起来。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此时他是多么的想要晕掉,可脸上的刺痛感传来,让她想晕掉都不太可能。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们啊!”夏儿心中焦急,但却不敢上前靠近王怜儿。
一来,王怜儿此时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境界胡乱的打人,二来,这王怜儿的脸突然肿得跟给猪头似的,她心中也很忐忑,这到底是什么病症,还是村民口中所说的什么报应!
但身为王怜儿的婢女,她此时是不能离开她身边的,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
跟着一起来的另外几个小厮,更是离得远远得,先不说王怜儿这到底是病了还是什么报应来了,就说王怜儿是个女的,而且现在还是个衣裳不整的女的,又是他们东家的女人,他们这做下人的,自然是该避讳的就避讳着。
“夏儿姑娘,现在还是赶紧回去把老夫人叫过来,先把夫人弄回去再说吧,这可是在村口,可有不少人从这经过呢!”这时一位小厮说道。
他们这样干等着,着实不是办法,还是先把王怜儿弄回去再说,再给找个大夫,看看这脸上这是怎么回事,这王怜儿可是他们东家先抬回家的,远的先不说,现在可受宠着呢,要是这王怜儿出了什么事情,就是他们也得跟着受苦难,
“是啊,夏儿姑娘,要不咱们去叫老夫人过来,你在这看着夫人!”另外一位小厮附和着道。
“行,行,行,你们快去,我在这先看着夫人!”夏儿说道。
此时夏儿跟小厮们那就如同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听了他们的话,觉得甚是在理。
小厮们往村里跑去,还没跑多远就见张大炮问讯匆匆赶来。
“我的女儿呦,我的怜儿呦,我苦命的孩子呦!”
这还没见到面呢,张大炮就一阵哀嚎了起来。
但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倒是只有她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