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苏凌拱手道谢。
小丫头走在苏凌的身边,听见她的话,并没有作声。
苏凌见此,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今晚月色如此之美,竟没能与佳人相伴,真是可惜!可惜啊!”
“听闻紫薇姑娘舞动倾城,慕名而来的老爷公子数不胜数,不知姑娘可否透露一下,小生想要欣赏一下紫薇姑娘的绝技,需要排队到几时啊?”
小丫头冷冷的道:“咱们紫薇姑娘,不是任何人相见就能见的!怡红楼内的其他几位花魁亦是个中翘楚,公子还是约其他花魁吧!”
“如此,倒是可惜了,美人近在眼前,却不得见!罢了,罢了!”苏凌摇了摇自己的扇子说道。
说完之后,苏凌并没有再问什么,毕竟这小丫头的不是一般的人,说多错多,到时候倒是引人怀疑了。
“前面就是牡丹阁了,公子请吧!记住以后千万别走错路了!”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小丫头说道。
“多谢姑娘!”苏凌朝她拱手道谢,之后便踏步进入了牡丹阁。
进入牡丹阁之后,这牡丹的琴声已经停止了下来,正与楚璃两人端坐在桌子边,饮茶聊天。
苏凌进去之后,冲着楚璃挑了下眉头。
楚璃问道:“苏兄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凌无耐的摇着自己的扇子大步上前,在楚璃边上坐了下来,说道:“这夜色太黑,一不小心迷了路,竟走到紫薇阁去了!”
对面的牡丹正伸手给苏凌倒茶,听见苏凌的话,一个晃神竟不小心把茶水给倒了出来。
“牡丹该死,请公子恕罪!”牡丹马上低头说道。
见此,苏凌眸光轻闪,说道:“无妨!牡丹姑娘没被烫到吧?”
“谢公子关心,牡丹没被烫到!”
苏凌状似乎松了口气一般说道:“那就好!”
说完,苏凌朝着楚璃使了个眼色,楚璃会意,开口问道:“苏兄既然都去了这紫薇阁,想必是见到这位紫薇姑娘了?”
苏凌闻言,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佳人近在咫尺,但却终不得见,这脚才刚踏进去半步,并被一个凶丫头给赶了出来!”
“哦?这紫薇姑娘身边的丫头,竟都这么狂妄了?竟然敢赶苏兄?”
“可不是?”苏凌瞥了瞥嘴道。
对面的牡丹听言,嘴角勾起笑意,柔声的说道:“苏公子说的是宁夏吧?那可不是普通的丫头,那可是薛公子特意找来保护紫薇的呢!”
“哦?这薛公子竟这么深情?”楚璃问道,眼里还流露出几分八卦之意思!
“听闻是这样,牡丹来这怡红楼的时日不长,听闻这薛公子看上了紫薇姐姐,一出手并包了紫薇姐姐五年之久,并且安排了这个叫宁夏的小丫头来保护她。可真是对紫薇姐姐宠爱至极呢?”
“包?五年?”楚璃和苏凌对视了一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一般达官贵人有钱的公子,若是看上了哪个姑娘,还不得给她赎身?但像薛嵩这样包五年的,还真是头一次听见,更何况从未听说这薛嵩成亲了,如此想带个姑娘回去那也不用担心其他,可…
“牡丹也是听怡红楼的老人了呢,从五年前开始这紫薇姐姐就一直被养在紫薇阁中不出来,这薛公子也是常来紫薇阁留宿,现如今五年之期限就要到了,私底下不少姐妹们还在打堵,说这紫薇姐姐还有没有这个福气在被包个五年!”
说完牡丹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道:“说起来牡丹来怡红楼也快三年了吧,竟从未见过紫薇姐姐,就是听底下的小丫头们说,这紫薇姐姐长得人比花娇,貌若天仙下凡尘,是以才会被薛公子如此看重,这些年也从未接待过别的客人!”
“啧啧…看来这薛公子对紫薇姑娘真的的是视若珍宝!若是小生也能一堵这紫薇姑娘的风采,就算是死也无憾了!”苏凌啧啧感叹着道。
楚璃却道:“这紫薇姑娘被薛公子一包数年,谁知道现如今的紫薇姑娘能否比得上眼前的牡丹姑娘?这么多年了紫薇姑娘从不见薛公子以外的人,却还占据这怡红楼的头牌花魁之位,谁知道这紫薇姑娘如今是老还是丑?”
牡丹听了楚璃这话,脸上闪过一抹娇羞,红扑扑的煞是好看,低眸道:“楚公子可真会逗牡丹开心!”
随后牡丹又道:“这么多年了,想一睹紫薇姐姐风采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却碍于薛公子的势力,牡丹甚至还听说这薛公子是还是咱们怡红楼的东家呢!”
“薛公子不是这威远镖局的东家呢,怎么会是这怡红楼的东家,牡丹姑娘还是莫要说笑!”苏凌道。
“牡丹也只是听众姐妹这样猜测而已,要不然也不会把紫薇姐姐留在这紫薇阁当中不出来了!更甚者,咱们这些姐妹想要去拜访一下,亦会被赶出来!”牡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难掩自己的不满和酸楚。
苏凌见此安慰了她两句就主动岔开了话题,问得太多反而不好。
楚璃道:“苏兄刚刚没在,没听到牡丹姑娘的箜篌绝技,真真可惜了,不如牡丹姑娘独自给苏兄献上一首如何?”
“是,牡丹遵命!”牡丹姑娘站了起来,朝着两人福身子便退到了白纱的的后面。
——
而此时,林天详的书房之中,林天详正在案桌上书写着什么,随后就听到边上挂着的一个小铃铛响了三声。林天详的手顿了顿,一滴墨汁顿时滴在了宣纸上。
林天详抿了下唇,站起身拨动了一下自己案桌上的一个笔筒,案桌下的一块地板砖并缓缓的被打开。露出了里边的一个个小台阶。
他左右看了看,拿着放在案桌上的烛火并从被打开的地板处走了进去,随后地板又缓缓的被合上。
密道里,林天详恭敬的低着头朝着背对着他的黑衣人弯腰拱手道:“公子,您来啦?”
“嗯!”黑衣人点了下头,缓缓转身摘下了自己的头上带着的纱帽,露出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