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个同时转身,回过神来,两人四目相对,苏凌先开口:“彦儿,有没有事?”
小包子摇头,道:“没事!”
“娘亲,我帮你解开绳子!”这时,小团子不知何时跑了过来,眼眶红红的,举着匕首就往苏凌身上的绳子割去。
匕首很锋利,小团子割了一下,绳子很快就断裂了!
苏凌赶紧解开自己身上在的绳子,把绳子扔到了一边,一把抱住了两个孩子的小身子,把他们揽在了自己的怀中,眼眶红红的,道:“彦儿,赶紧带着言儿到边上去,这里危险。”
“可是娘亲...”小包子看着苏凌,努了努嘴,有些不放心。
他想跟娘亲在一起,他说过要保护娘亲的,但实际上却是自己一直在要娘亲保护。
“放心吧!你把你手中的迷药给我,他们伤不到在咱们,带着妹妹往边上去!快!”
苏凌说着,从小包子手中拿过了那些迷药,然后从地上随手捡了一把刀,就朝着那些黑衣人打去。
小包子抿了抿唇,看了苏凌一眼,听话的带着小团子躲过了黑衣人的刀剑,来到了楚流晨的身边。
楚流晨和小包子两人,一人手中拿着弹弓,一人手中拿着匕首,把小团子护在身后。
几人的身后背靠着一棵大树,小团子几乎把自己的身子贴在了树上,两只大眼睛有神的盯着四周,看着四周渐渐被血给染红,尽管平日里表现得再大胆,但此时心里也止不住的有些害怕。
此时袁海已经带着人杀了上来,一个个的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的鲜血,敌方的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所有人像是杀红了眼睛似的,凶狠不已。
腾图尔见自己一方的人越来越少,心中焦急,出手也越发的狠厉了起来。
而此时,楚流胤体力越来越不支,与腾图尔交手,力道也越来越弱。
“呵...”腾图尔冷笑了一声,一边出招一边道:“看来楚战神也不过如此嘛!”
“我毁了一半的功力,又遭受到反噬,你才跟我打个平手,你觉得自己很神气?”楚流胤不咸不淡的说道。
尽管此时身体像是一座火山似的,像是即将要炸烈了一般,但还是咬牙坚持着,此时袁海已经带着人上来了。只要拖住了腾图尔,这局面将会迎刃而解!
腾图尔许也是看出楚流胤有拖着他的意思,眼神也开始飘忽了起来。
见三个小家伙,处在树边没有人守在身边。
腾图尔眸光一深,快速的出招,与楚流胤对换了一个方向,过了几招之后,慢慢的朝着一个方向移动着。那边正有几个他的人在附近,到了边上之后,他的人便也加入了战斗。
仅仅一个腾图尔,楚流胤还能与达成平手,拖着他!而此时,多了两个人之后,瞬间就感觉有些吃力了起来。
突然,腾图尔虚晃了一招,摆脱了楚流胤,直接朝着三个小家伙飞去。
拧住了小包子和小团子的领子便往悬崖边飞去。
楚流胤见此,再度运起自己的内力,掌风朝着两个黑衣人打去。两个黑衣人中招,很快便倒再了地上。
而此时,腾图尔拎着两个小家伙的后领子已经落在了悬崖边,朝着楚流胤狂笑“哈哈哈...楚流胤,今日就先送你的两个孩子去祭奠我图瓦族的族人!”
“不,不要!”苏凌大声喊道,看着两个孩子落在腾图尔的手中,边上就是悬崖,这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放开,你放开我!你个大坏蛋!”小团子低头望着那看不见低的悬崖,小小的心一抖,止不住的挣扎了起来。
“呵,放开你?让你亲爹自裁谢罪,以告慰我整个图瓦家族无辜死亡的英魂,我就考虑放你一马怎么样?”
“休想!”小包子突然开口,于此同时手中的匕首,也朝着腾图尔的手割去。
“啊!”腾图尔吃痛,小包子瞬间就被甩了出去。
幸而他面朝着众人,被这么一甩,小包子瞬间朝着前方飞去。
离开得最近的楚江立即伸出手接住了他。
小团子见此,眼珠子转了转,有样学样,垂头抬起了自己的手,喊道:“小肉肉,咬他!”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见小团子的衣袖中跑出了一只绿油油的虫子,跳上了腾图尔的手臂“吧唧”口就咬了下去。
腾图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肉肉咬了,几乎是一瞬间,腾图尔的手便开始乌黑了起。从手臂一直往上延续。
直到腾图尔两眼外翻,眼珠子向外凸起,口中只来得及喃喃的说了一句“蛊虫”便轰然倒在了地上。
小团子也跟着他轰然倒了下来,摔得哇哇直接叫。
苏凌见此,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朝着小团子跑去。
“言儿,疼不疼,有没有事?”苏凌走过去,蹲了下来,使劲得扒开腾图尔的手,然后把小团子抱了起来。
“娘亲,我没事!”小团子眼眶通红,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因为刚刚摔下来,鼻子和嘴唇都被磕着了,有点出血。
苏凌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心中酸涩至极,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众人见所有人都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这气还没松完,就听见小包子的一声大吼:“娘亲,小心!”
苏凌和小团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原本已经倒下去的腾图尔,突然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一掌朝着苏凌打去。
苏凌和小团子猝不及防的被打中,瞬间朝着悬崖边飞去。
“娘亲!”
“苏凌!”
“言儿!”
苏凌耳边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声声的叫唤,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失重,往悬崖边坠落而去,于此同时,怀中的小团子也飞了出去。
“言儿!”苏凌轻声的喊了一句。
亲眼见到小团子从自己的怀中飞了出去,苏凌的心别提有多么的绝望了。
轻闭上双眼,眼角一滴泪水划过,耳边呼呼的风声,刮得她的耳朵生疼,但也不及此时此刻心中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