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一号:“嗯。”
伙伴二号:“好。”
肖强也点头,“明天都早点起。”
然后,再也无话。
十一点,墨上筠告别第二批“被挑战者”,然后心情颇好地插着裤兜,慢悠悠地回到了学员宿舍楼。
墨上筠就这么来到三楼。
但,在看到“赤色房间”门口站着的丁镜后,墨上筠所有心情愉悦的心情,立即化作烟消云散。
墨上筠沉着脸走过去。
这个时间都已熄灯,房间里再无光亮,但基地里亮着路灯,以及天空悬挂的月亮,足以让人在不打手电的情况下行走。
自然,墨上筠也可以清楚地看到,站在门口的丁镜脸上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头儿,这么晚才回来?”
一看到墨上筠过来,丁镜就狗腿地朝墨上筠询问道。
墨上筠扫了她一记冷眼,“能不能在我跟前消失?”
“您这就有些异想天开了。”丁镜无奈地戳破她的妄想。
如果可以的话,丁镜也不想来墨上筠跟前晃悠。
可,谁叫她们住一个宿舍呢?
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加上今个儿还让墨上筠破相了
啧。
丁镜觉得墨上筠没有弄死她,真是她运气好。
因为谁敢这么对她的话,应该已经被她给弄死了。
墨上筠抬眼打量着丁镜的脸,琢磨着从哪儿下手会比较泄愤。
不过,墨上筠最终还是忍了。
墨上筠说:“去倒洗脚水。”
丁镜立即道:“倒好了。”
墨上筠倏地笑开,只是笑容却古怪地瘆人,她一字一顿地道:“那就再倒一遍。”
丁镜:“哦。”您高兴就好。
挑了下眉,墨上筠朝旁边看了一眼。
难得跟墨上筠处于同意脑电波上,丁镜赶紧朝旁边移开一步,然后,墨上筠直接来到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丁镜随后走了进去,在墨上筠的淫威之下,重新给墨上筠倒了一盆洗脚水,但墨上筠并没有泡脚,而是拿着衣服去洗了个澡,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泡脚水已经凉了。
墨上筠似笑非笑地看着丁镜。
丁镜会意,悲催地又去给墨上筠倒了盆洗脚水,然后在墨上筠优哉游哉泡脚的时候,自个儿被墨上筠扔到阳台上去给墨上筠洗衣服。
每搓一下衣服,丁镜都会在心里怒骂一遍自己——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呢?现在得到教训了吧?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吧?
哎哟,这苦命的,这辈子都没给人洗过衣服
墨上筠看着她跟小媳妇似的坐阳台洗衣服,本来心情已经稍微好转了点儿,结果泡完脚后用阎天邢给的药水擦拭淤青感觉到一阵疼痛的时候——不由得回忆起今早被丁镜折磨的场面,然后怒从心起。
于是,连倒洗脚水这种活儿,墨上筠都交给了丁镜。
就在墨上筠“欺压”丁镜的时候,秦雪装做哑巴没吭声,而唐诗则是缩在被窝里旁观,心想她们俩也蛮有意思的。
毕竟,这是第一次见到墨上筠这么“吃亏”。
折腾了足有半个小时,墨上筠才擦干头发上床睡觉。
丁镜还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给她整理好被褥,还真就把她的被褥叠成了豆腐块。
但,当墨上筠觉得心情好点儿的时候,她注意到放在她被子上的玩意儿。
“丁镜!”
压抑着怒火和声调,墨上筠对着阳台喊出这两个字。
当即,丁镜迅速地从阳台跑了进来。
丁镜热情洋溢地问:“什么事?”
“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儿?!”墨上筠将放‘豆腐块’上的东西拿起来,朝丁镜问道。
丁镜眉眼挑笑,颇为自豪地道:“叠得菊花,怎么样,心情好吧?”
墨上筠朝她露出个凶狠但友善的笑容,“它怎么是白色的?”
丁镜理所当然地道:“只有白色的纸啊。”
“我谢您了啊!”
“客气。”
丁镜谦虚地摆了摆手。
下一刻,那跟白菊花就朝丁镜砸了过去。
丁镜下意识伸手捞住。
然后,她听到墨上筠咬着怒火道:“送你的,放床头,每晚陪它入睡。”
说完,墨上筠将被子一掀,就躺了下来。
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心里有火。
“”
丁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然后把玩着手上的菊花。
咋了这是,她觉得做的还挺好的啊。
唐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朝丁镜招了招手。
丁镜走过去后,唐诗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丁镜:“”
送个花而已,还有这么多讲究?
犹豫片刻,丁镜抓着那多白菊花,又重新来到墨上筠床头。
“诶。”
丁镜用手敲了敲栏杆。
“墨姐?”
“头儿?”
墨上筠忍了她几秒,最终忍无可忍地翻过身,她凶狠地盯着丁镜,凶神恶煞地说:“丁姐,咱生来宽宏大量,从不记仇,这事儿就此翻篇,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