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方式墨上筠应该不喜欢,相比过生日,墨上筠更不想让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来浪费时间吧。
燕归糟心地想着。
不过,他也算不上特别地沮丧。
今年过不成,还有明年嘛,反正通过这次的考核后,他们几年内都会在一起了……
到时候时间有了,资源也有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想至此,燕归就不由得为来年墨上筠的生日而摩拳擦掌。
就在这时,墨上筠偏头看他一眼,问:“这几天学的都复习好了?”
“墨墨……”
燕归捂着胸口,伤心地看着故意捅刀的墨上筠。
墨上筠不由得笑了一下。
哼了哼,燕归嘟囔道:“我马上就去复习。”
眯起眼,墨上筠挑眉问:“那还不走?”
“……”
非常沮丧地看了墨上筠两眼,燕归灰溜溜地离开了。
其实燕归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问墨上筠“生日”之事的。
他在灌木后面等了那么久,其实一直在纠结。
看得出,最近墨上筠心情不太好,虽然多数时候都一如既往,可自幼跟墨上筠一起长大的燕归却看得出来,好像有什么问题困扰着墨上筠。
他一直都有想办法去问来着。
但是,他从别人那里套一点消息容易,可在墨上筠这里却……总开不了口。
刚刚的问题扯完,也没有开口去问。
不过他总觉得,任何困扰于墨上筠的问题,其实其他人也帮不了忙,只能靠墨上筠自己来解决。
就算墨上筠肯跟他说,他估计也帮不上墨上筠。
而且,他蜜汁相信,墨上筠自己会处理好的。
毕竟从明个儿开始,他家墨墨就又要大一岁啦……
燕归如此安稳着自己,走的时候,回头朝坐在草地上晒着阳光的墨上筠看了一眼,不知为何,担忧的心情烟消云散。
他家墨墨,是打不倒的。
夜幕将至时,空气又湿又热,有降雨的趋势。
学员们全数到齐,但多数都是因没拿到旗帜而垂头丧气的。
经过这一轮旗帜争夺,终于有三个人在第一个月内被扣完100分,刚吃了饭后收拾东西离开了。
肖强、秦雪、秦莲三人的离开,是因不得已的理由,当初并没有让学员们太过在意,但如今有人因扣完分而离开,俨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
教官们很少会刻意营造这种“危机感”“紧迫感”,可多数时候,仅从训练或现象之中,学员们就自然而然地会觉得危机、紧迫、焦虑,有的人在长时间焦躁的情绪中而泄气,最后干脆放弃,但有的人却一直咬着牙强撑着,怎么都不让自己倒下来。
不曾真正地坚持过,便不曾知自己的极限。
留到现在的,谁都担得起“优秀”之称。
可惜的是,选拔的严格、苛刻程度,不仅是他们眼下的“优秀”即可强撑过去的。
墨上筠在集合时跟学员们集合,一如既往地随着队伍吃饭、洗澡、上课。
上课不到一个小时,外面就忽降暴雨,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很是扰人,生生把趴桌上睡觉的墨上筠给吵醒了。
教室上课基本不戴帽子,加上头发洗过后没有梳就来到教室,墨上筠坐起身时抬手抓了抓,顿时把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头。
她打了个哈欠,无意间偏头朝窗外看了眼,结果赫然发现站在窗外的身影,差点儿没被吓了一跳。
站在走廊上的有两人,一个是霍革、一个是阎天邢,正站在窗外查看教室里的情况,两人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正好站在她所在位置的窗外,她这么一偏头,视线直接跟他们俩的撞上。
墨上筠倒是没有被阎天邢给唬住,而是被脸色阴沉的霍革吓了一跳。
她跟霍革对视两秒,然后僵硬地转移视线,把头给板正,从抽屉里把笔记本找出来,翻开,露出一字未写的洁白纸张,再找出一支笔,认真看着阮砚和课件,开始做笔记。
霍革:“……”这年头,被抓住开小差还能如此淡定的学生,真是不多了。一看就是老油条。
阮砚:“……”不听课就不听课,被抓了个现行后却开始听课的,咋就让他那么不爽呢?
阎天邢:“……”感觉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