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带着薛明敏下厨,为午饭整治了十菜一汤。
薛神医闻着味儿就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口袋来了!还给老头子做饭了!”
云黛端着汤出来,笑道:“您的鼻子真灵。”
薛神医夸赞道:“是你做的饭菜特别香。”
云黛一点儿都不谦虚,“我除了貌美倾城、身材窈窕、聪明懂事、善良大方、开朗孝顺,就是厨艺好这一个优点了!”
薛老国公豪爽地哈哈大笑,“确实,哈哈哈……”
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气氛十分轻松愉悦。
一放下饭碗,薛神医就道:“来来,我考校一下你,看看你这些日子偷懒了没有。”
薛国夫人嗔道:“也让孩子消消食儿!别被考地消化不良。”
薛神医胡子翘了翘,目露得意之色,“小口袋可不怕考校,她记性好,对医术悟性高,比含烟那丫头还要强上几分。”
薛国夫人的脸微微一沉,眸中泛起怀念伤心之色。
薛老国公脸上泛起了怒色,“提那个不孝女作甚!”
薛神医嘿嘿一笑,“不提,不提。”
云黛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有些怔然。
薛明敏小声提醒道:“薛含烟是小姑姑的闺名。”
像恪王妃这样的身份,在娘家的时候,称呼薛小姐,出嫁了称呼恪王妃,甚少有人知道她的闺名。
听说,当年薛家不同意恪王妃嫁给恪王,可恪王妃就是认准了非恪王不嫁,还跟着上了战场。
最后,不但将薛府拉入皇家争权夺利的漩涡中,还败了,搭上了性命。
薛老国公因此对恪王妃是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又怨怪。
薛神医赶紧转移话题,考校起云黛来。
这一考校,薛老国公和薛国夫人的眼睛都亮了。
薛老国公笑道:“没想到啊,咱家的女孩儿里,又出了个对医术天赋异禀的。”
云黛谦虚道:“什么饭啊饼的,我就是记性好一些罢了。”
众人善意地笑了起来。
薛神医惋惜道:“这孩子,让云家给耽误了啊!”
薛老国公笑道:“咱好饭不怕晚,只要她爱好医术这一道,进步是很快的。”
薛国夫人也道:“就是,像敏儿她们一样,从小倒是医书启蒙,现在都就着粥喝肚子里拉出去了。”
努力把自己当隐形人的薛明敏哀怨道:“我一看医书就困,可灵了。”
薛神医又拿了几本脉案出来,给云黛:“你可以学着把脉了,先看看脉案,没事儿就去薛氏医馆学着认脉息。”
云黛蹙眉,不情愿地道:“可是,我不想认脉息,我要先学会用医术和药理自保和攻击!”
薛老国公目露不赞同之色,刚要给云黛讲一讲医术的博大精深和脉理的重要性,就被薛神医打断。
薛神医道:“你不懂脉息,你自己或者别人有没有中毒、中了什么毒,都诊断不出来,怎么配解药?不能配解药,何以谈自保?”
云黛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哈。
将那些脉案都收了起来,“好吧,我认真学。”
薛神医暗戳戳地对着薛老国公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薛老国公唇角扬起,看样子,还是伯父会因材施教。
对云黛这种性子的,长篇大论地讲大道理,未必管用。对症下药,才能吊起她的积极性。
薛老国公又给她一些医书,都是跟毒有关的,“没事儿看着玩儿去吧,都是怎么辨毒、制毒、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