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侍郎忍到现在再也不想忍了,他怕放这个儿子当官,只会给虞家招致祸患!
“不错,是不错,老夫原本就没指望这个逆子考出什么好成绩,但他说的都是什么浑话?”
“说芳儿靠上了姐姐?”
“蠢货!”
虞侍郎指着虞藏破口大骂,“要是你大哥靠上了你姐姐,他就不是二甲传胪!他会是探花郎!”
探花郎和传胪虽然只是前后,但其间也是天壤之别。
不说旁的,打马游街时,一甲站在前三,其余进士只能跟在后面进士群中,再有觐见帝王时,一甲从正门进入,其余人等皆从侧门,这是何等的荣耀?
全部被这个逆子毁了!
可虞藏仍旧不信,梗着脖子喊道:“大哥不是靠姐姐美言,怎么可能考过我,我去游学两年多难道还不比他在京城富庶之地,结婚生子要幸苦的多么?”
一句接着一句,让虞侍郎眼前一黑,他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儿子,可他也怕侄子和虞家离心,忙安抚侄子。
“芳儿,你别听他的浑话,读书不是谁幸苦谁就一定能获得成就的……”
然而虞芳忍不下去了,他冷着脸转身面向虞藏,看他依旧傲气的神色,忽地笑了出来。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靠上了二姐姐,这是我虞芳的荣幸,等我以后青云直上,我定会回报二姐姐的,不需弟弟提醒。”
“至于你后面说的,我倒是想问问,弟弟去游学是怎么游的,到一处可观了名当地父母官为政?了解了百姓疾苦?可看了陛下颁布的律文如何因地制宜的实施,还是说到一处便泡到当地书社,学院,只顾着风花雪月,纸上谈兵?”
虞芳每问一句,便向前一步,他向前一步,虞藏就后退一步。
这样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虞侍郎浑身颤抖,下一息冲了上去,他要打死这个逆子!
虞夫人,虞二老爷拦着虞侍郎的同时,虞芳却还接着说,一字一句锤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我这两年虽娶妻生子,但跟在县令岳丈身边习得良多,我春日下地跟着百姓耕地,夏日栽过水稻,秋日里打过谷子,处理过县衙的琐事,判过案子,你凭什么觉得一定能胜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