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贡品摔了一地,连上好的紫檀木供桌都塌了,这怎么看,怎么都是匪夷所思,不吉利到了顶点。
陆云凤此时还站在原地,碎片和贡品许多已经滚到了她的脚边上,她垂眸看着那些东西,脸色铁青。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祭天大典,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当然,她也根本不信这是意外。
她扭过头去,轻松找到了魏怀川往上走的身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的声音充满了诅咒和怨气:“魏怀川,一定是你!将来,我要把你拴在床边上,让你向我摇尾乞怜!”
这话自然无人听见。
否则当时就要惊骇失态。
但当魏怀川走上祭台的时候,陆云凤已经是收敛了神色,她望向魏怀川:“靖王,发生了什么事?”
魏怀川神色难得凝重:“城隍庙塌了,露出石碑,石碑显露出凶兆。”
说到这里,魏怀川顿了顿,冷冷瞥了陆云凤一眼:“太后娘娘得罪太多人了。”
那副责怪的语气和姿态,反而让陆云凤愣住了,她狐疑起来:难道不是魏怀川做的这一切?还是他诈我?
魏怀川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而走上祭台,仔细查看了紫檀木的供桌,随后凑出一块木头来,面色更冷了:“不是人为,是这根木头被虫蛀空了。贡品太沉,所以压塌了。”
只是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祭天时候才塌,到底应该说是巧合,还是天意?
魏怀川将蛀空的木头放在赵安找来的托盘上,留下来当成证据,然后又看了一眼陆云凤:“太后娘娘先回宫吧。祭天的事……让灵儿穿上陛下龙袍,替陛下祭天吧。”
陆云凤本来已是狂怒,正要反驳,冷不丁听见魏灵儿的名字,反而一下愣住:“魏灵儿?”
“此乃天怒,唯有天子亲自赔罪才能平息。但陛下来不了,就只能以血脉相近的亲人替代。还是,太后娘娘觉得我或者魏北更合适?”说这话时候,魏怀川面无表情。
之所以是提魏灵儿来替代皇帝,纯粹是因为他不想趟浑水,更不想局势更加混乱。
否则,谣言四起,只怕要生出许多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