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坞的事,东阳是什么个意思,查清楚了吗?”
沈玉玦笑笑,“难得殿下关心这些小事。东阳小国,贫弱蒙昧,唯一盛产,便是海寇。我沈氏与他们曾有约,凡海寇遥望见沈氏的朱雀黑旗,当退避十里开外,这次……,却不知为何突然毁约。”
哼。
谢迟冷笑一声。
听出来了,他什么都不想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分明是各自芥蒂着对方。
谢迟没有从沈玉玦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沈玉玦也明显与他话到嘴边留半分。
过了一会儿,外面搜船的人陆续回来了,一无所获。
入墨回来禀报,亦是并没有阮临赋这个人。
谢迟不甘心。
“孤亲自去找!”他站起身,烧得头痛,用拳头捶了自己额角两下,强行令自己打起精神来。
阮清在帐子缝隙里瞧着,心里也跟着突突了两下。
这个冤家,那是自己的头,怎么往死里捶?
这时,朱砂从外面进来,低声禀报:
“殿下,娘娘的人来了,传皇贵妃娘娘口谕。”
“她又来添什么乱!”谢迟一阵烦。
“来人说……”朱砂凑近,附耳,“皇贵妃娘娘说:‘谢迟你这个臭小子,你身为太子,为了抓个女人,闹得天翻地覆,立刻给本宫滚回来!否则,被你父皇知道,害本宫没有皇后做,你就等死吧!’。”
朱砂说完,飞快退后一步,低头等着挨骂。
这话,声音虽低,但是沈玉玦也听了个大概。
他端正垂着手在旁边站着,忍着笑,冷眼看谢迟笑话。
谢迟想把他们全都捶死。
“大表兄船上的茶不怎么样,有空来东宫一坐。”
他的确不能再耗下去了。
就算身体受得了,等到天亮,码头人多,也难免会被人传去宫里。
“改日有幸,一定入宫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