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大半日的功夫,在沈玉玦留下的那一屋子衣料里,特意精心选了这种颜色稀罕又凉快的料子。
紫粉色的染料,是要通商的海船从万里之外运回来的,而且极其不容易保存,想要染出这么好的绸缎,更是难上加难。
这样一匹紫粉色料子,在大熙朝万金难求。
她本想着等他把身上擦拭干净了,再拿出来逗他。
这么贱的颜色,若是能央着他穿了,也是难得的闺房之乐。
谁知,他那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居然以为她偷偷藏着沈玉玦的亵裤!!!
脑子被狗屎糊住了?
“你还给我!这是我给狗缝的,不是给你的!”阮清气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根本停不下来。
谢迟一秒怂了,贴着她紧紧抱住,跪在床上,忙不迭地帮她擦眼泪:
“好阿阮,别生气了,我错了,我是狗!我就是你那条狗!汪!汪汪!!!”
阮清使劲儿推开他,“你不是想知道沈玉玦对我有多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他有多好!”
她跳下床就往外跑。
“你干什么去!”
谢迟还赤着上身,就追了出去。
出了船舱,见阮清朝着船头跑,他立刻慌了。
这疯女人,之前就跳过一次船。
这会儿正气头上,难保什么事干不出来。
“阿阮,你回来。”
他追上去抓住阮清的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