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与寻常女子不同,她无那么多繁文缛节,是敢爱敢恨,直爽率真,你不可用宅院礼教看她。
她无名无分跟我六年,亦无任何抱怨,她很不易。
还请祖母勿再言她半句不是!”
嗓音里已是警告。
因为一个女人,出身定西侯府世家的他,对长辈老祖母动了怒。
老夫人只觉得胸口阵阵剧痛,气得脸色涨红铁青:
“愚蠢!简直愚蠢啊!
我不管你怎么头昏眼瞎,无论如何,她最多只能做侧妻!
祖母不允许你和皎儿和离!”
“燕凌九她心高气傲,哪儿会操持什么家务?若她做主母,整个定西王府必定会被她经营得一团乱麻!”
“且她为你付出过什么?她心里只有她自己!
这种自大自傲的人,绝走不长远!”
老夫人语气严厉,字字如针:
“唯有皎儿,她柔中带刚,刚中带韧,生于世家,却不傲慢自负,她才堪当定西王府的主母!”
“看来那女人,还真是给祖母灌了不少迷魂汤。”
战寒征眼中尽是冷意,“祖母若是喜欢陈氏,那祖母便娶她!”
他一甩黑色锦袍,大步往外走。
“战寒征!”
战老夫人气急攻心,从床榻上挣扎着坐起身,直盯着战寒征的背影警告:
“你若执意与皎儿和离,待你和燕凌九大婚当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的喜堂之上!”
战寒征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最终他还是头也没回,径直离开房间。
出了寿康院后,他屹立在一亭中,吩咐:
“让李穆立即来见我!”
李穆很快赶来,当即禀告:
“今日陈氏的确来见过老祖母一面,两人在里面待了约莫一刻钟。
但有她的十二武卫把守,属下并未听见他们的聊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