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陈玉皎宁静而坐在檀木椅上,秋婉在她发间梳上药粉,带着浅浅花香。
战寒征来时,隔得远远地便看到那一幕。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若她有阿九那般大度,肯与阿九和睦相处……
不过,她到底是妇道人家,心思窄,急不得。
战寒征倒也理解。
陈玉皎已恢复,气色不错。
战寒征那高大的身型便不再进她院子,只伫立在院门外,沉声叮嘱:
“阿九已安排好一切,今日你只需放松。
若有事,可寻阿九,她会为你处置妥当。”
扬出话后,他转身离开。
将她交给燕凌九,显然是令他十分放心的事。
陈玉皎眼皮也未睁一下,从始至终未看他半眼。
曾经他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录下来,并折叠成千纸鹤;如今,只当做是空气。
她又睁眼看了看天色,阳光柔和,今日是个好天气。
陈园府邸大门口。
燕凌九已傲然站在那里,有人来,便言一句:“请。”
她的手特地微负于身后,但众人还是明显可看到她手背上一大片绯红的烫伤。
每来一个人,无一不是在叹:
“竟真的烫伤那般严重!”
“凌策军师实在是太大度了!女子楷模!”
战明曦昨日虽被鞭子抽得鲜血淋漓,但实在闲不住,一听前面有杂技表演,涂脂抹粉也撑着来前院。
看着满正院的花卉、点心台,以及燕凌九带伤忙碌,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走到燕凌九身边生气道:
“燕姐姐,你实在太为陈玉皎着想了!那样的恶妇真的不配!”
要不是怕哥哥,以及陈玉皎有那些武卫,她真想抓几条毒蛇扔进陈玉皎的院子,咬死那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