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却发现他做不到,张泽川红着眼眶哑着嗓子,尽量不让自己过于失态,“哎,这不是炸伤了,有点后遗症。”
虫族医疗水平已经很先进,一般的伤口问题,都可以通过手术,然后使用救生舱修复。
就算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也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缺陷,除非没有钱。
以对方曾经立下来的军功来看,不应该连支付治疗费用的钱都没有。
回想到对方在育婴店门口徘徊的画面,白叙眸色忽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学长,你可以联系我的。”
白叙不是会主动联系别虫的性子,再加上他犯罪后代的尴尬身份,本就不该和其他虫保持密切关系。
但如果对方有需要,白叙不会不管。
这些张泽川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原本也想过向对方求助,可事故发生的时候,白叙恰好被雄虫协会带走。
白叙自身都难保,张泽川忍着巨疼,每天着急上火,找虫求助帮忙,收到的却都是冷脸拒绝。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能为对方做些什么,又怎么好意思再去给处于水深火热的学弟添麻烦。
而且,张泽川也没有想到那个混蛋会对他和崽崽这么绝情,连崽崽救命的钱都不愿意给。
如今看到学弟过得好,他心里也难得松快些。
同一时间,苏糖心情愉悦地从商场顶楼的办公室走出来,身后跟着愁大苦奔的商场经理。
沉甸甸的虫币入账,账户里的费用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苏糖美滋滋地弯起眼睛。
他低头看了眼亲亲老婆发过来的消息,对身后的小尾巴和颜悦色地摆手道别,加快速度往亲亲老婆那里赶。
“离婚?”
苏糖的提议如一块巨石砸进张泽川的心口,溅起巨大的水花。
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虫族严格意义上没有平等和离这种说法,只有雌虫被单方面丢弃。
通常情况下,被抛弃的雌虫会遭受到鄙视和苛责,结局都不好,所以雌虫宁愿忍受折磨,也不愿意被雄虫抛弃。
“我怎么样都可以,可是崽崽该怎么办?”
张泽川是在受伤期间被查出怀孕的,一开始那个混蛋还能装装样子,假装关心关心他,并承诺等崽崽出生后,就会在他手术单上签字,给他治腿。
因为怀孕,有些药物禁用,所以张泽川的腿伤只能推迟治疗。
对方知道他怀的是雌虫崽崽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一眼。
崽崽也因为缺少雄父的信息素安抚,出生就体弱多病。
如果可以离婚,带崽崽走,张泽川肯定头也不回的选择离开。
白叙提议,“我已经联系了温锦书,待会儿先把孩子送去医院,学长顺便收拾一下,你的腿也得治好,别再耽误了。”
有白叙和第七军团护着,就算雄虫想要闹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苏糖举双手赞同,“亲亲老婆说的对,先处理好眼下,离婚需要慢慢来。”
“白学弟,王虫冕下,我。”,张泽川书案件潸然泪下,堵在心底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白叙眼疾手快地托住对方的胳膊,不让他跪下。
苏糖忙用精神力将对方托起,“你是亲亲老婆的学长,就是我的学长,别这么见外。”
离婚,苏糖不是说说而已。
虫族的法律真的是烂透了,既然那些长老这么闲,把手都伸到他家里了,不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