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医院之后,她就给燕迟打了个电话。
燕迟看见了来电显示,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接通。
他站在庭院里,面前是一排被他召集而来的手下。
带着几分锐利的视线一一在所有人脸上划过,燕迟问:“刚刚是谁把童颜放进来的?自己主动站出来,就用不着我一个个审问了吧?”
这一排站得笔直的手下当中,田胜也在。
他左右看了看其他人,终于往前踏了一步,小声道:“迟哥,是我。”
“还真是你。”燕迟冷笑,“你什么时候学会给我拿主意了?我不让放进来的人,你倒是学会越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放行?”
“对不起迟哥,我只是看童颜小姐怪可怜的,而且之前在轮船上的时候她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她说想当面见见你,于情于理我觉得也应该让她进来”在燕迟越发冷厉的眼神中,田胜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原本还有一肚子为童颜辩解的话,此刻通通都说不上来了。
燕迟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小题大做,但田胜因为童颜而无视命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不禁带了几分怒气,训道:“上一次在药材岛,听见要撤离的命令你却恍若未闻,导致轮船返航遇到了大风暴!”
“那一次九死一生,幸好轮船最后没事。真要有事你耽搁得起吗?你自己也熟知海面上的天气,难道不懂得延误一秒的危险都是不可估量的吗?”
“还有,这一次我不想见童颜,你擅作主张将她带了进来。我想问问你,假如你带进来的人居心叵测就是想要利用你进入宫殿作乱呢?这个后果你又担当地起吗?”
一连三问,字字句句问得田胜哑口无言。
“对不起迟哥,我”田胜低下头去,羞愧难当。
在所有手下的印象里,燕迟一贯脾气好,没架子,和他们称兄道弟打成一团,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