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哭过了,开始嘀嘀咕咕埋怨谢迟。
“好了,这船上,每个人都不容易,能活着回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阮清自己瘦了,倒是看着两个丫头都胖了。
“你们两个,这段日子怎么过的?府里可有人为难你们?”
说起这个,香果儿可来精神了。
“谁敢欺负着我们啊?我们呀,一直在皇贵妃娘娘的披香殿里,每天好吃懒做,只等着姑娘回来。”
“你们两个一直在宫里?”
翠巧儿:“是啊,殿下走得匆忙,不知道该把我们俩搁哪儿,说若是放回府里去,难免被磋磨死,刚好皇贵妃娘娘又来骂他,他就顺势把我们俩塞给娘娘了。”
香果儿:“娘娘一开始嫌弃死我们俩了,奈何我们俩会讲笑话啊,我们就讲是如何把宇文少将军塞进澡盆里去的,娘娘一听,就被逗乐了,后来,就容我们偷偷在宫里暂住了。”
阮清心里一暖,“他倒是有心了。”
翠巧儿从领口掏出半只玉环坠子,“还不是多亏了姑娘的信物,殿下可当回事了。他本来是要把我们俩乱刀砍死的,可见了这半只坠子,就再也连吼都没吼过我们。”
香果儿也挤过来,“是啊,姑娘,殿下对您的心思,可是真的没话说,我们俩这次算是服了。”
翠巧儿:“姑娘您是不知道吧?殿下追来码头找您那天,其实一直在病着,烧得可厉害了。”
香果儿:“是啊,殿下急着找您,熬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回宫后都病倒了,可吓人了。”
所以,这俩丫头,一人一句,说个不停,到底是被谢迟彻底收买了。
“好好好,我知道殿下他人好心善了。”阮清无奈,每个人的鼻子捏了一下,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原来谢迟那时是病了,难怪追着她跳入海中,就晕了过去。
这个人,也是嘴硬的。
重逢了这么多日子,他从头到尾都没提过。